荒山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钟临和乔晚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提前将宋衍做好的烟花摆整齐,又试了试火机能不能打着,钟临弄好了以后,又拎出车里提前备好的折叠椅和乔晚并肩坐着。
天气不错,没什么风。
钟临看着乔晚稍显单薄的外套,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搭在了她的身上:“就这儿不是禁燃区,宋衍这烟花做了好久呢,听说蓝色的烟花挺难做的,不规则形状的烟花更是考验技术,为了求婚宋衍可真是拼了,真不知道结婚有什么好的。”
乔晚接过钟临递来的保温杯,拧开瓶盖,把热水倒在杯子里晾着:“唉,宋衍就这样,心思重,我以前觉得谁离了谁都能活着,不过宋衍……我看够呛,你看他在黎雪梨身边又得奖又进修,上蹿下跳的,真要是离开了黎雪梨,他就完了。”
钟临不置可否,拿过乔晚手里的杯子使劲儿吹着,又递到她手里:“婚姻,爱情的墓场,要不是恋爱脑,谁削尖了脑袋往里扎呀?真服了。”
乔晚抿了口水,看着他点烟的动作笑得玩味:“是是是,我们都恋爱脑,就你不是,你是真孝顺,我以后就劳烦你给我养老送终了,我的好大儿。”
钟临被乔晚气笑了,一口烟差点呛到嗓子。
烟点着了被钟临递到乔晚唇边,看着她启唇咬上烟蒂,自己又抽了一根出来给点上,撕了片暖宝宝贴在乔晚后背。
“行,这你放心,要真有那一天,我肯定给你办风光了,作为交换,你这辈子就别想着摆脱我了,公平吧?”
天色浓黑,烟草干涩。
乔晚看着钟临漆黑的眉眼,心里的火焰烧得热烈。
没有婚姻的承诺,没有爱情的枷锁。
玩笑般的情话总能被钟临轻易说出口,想打他,又想吻他。
“听上去不错,确实挺公平。”
车灯晃过,越野车停靠在不远处,没有灭灯。
黎瑰意穿着宋衍的外套往车下走,听着不远处乔晚的指挥站在原地,有些好奇地看着宋衍迈着长腿皮鞋向钟临的方向跑去,回来的时候胸口起伏着,将被钟临叠成了四方形的皱巴纸张递到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