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临洗完了手随意擦了下,走过来大喇喇坐在床边上,点了一根烟:“我真服了。乔晚,你今天看见我,连个笑脸都没给我。”
乔晚撇过脸去盯他身后的白墙,根本不明白钟临到底想干嘛,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缠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看钟期当总裁累得跟死狗一样,脑子都长瘤了,你怎么就这么闲?”
钟临嗤笑一声:“他能跟我比?我能力强,在外面也能把公司安排好。”
乔晚深吸一口气,暗自翻了个白眼。
烟抽了一半,钟临抬手把烟递给乔晚,看着乔晚满脸不悦地接了过去放在唇边,心里又顿时舒坦了不少。
他上前扳过乔晚的下巴仔细查看,又在她马上要生气前松开手坐了回去,轻笑起来。
“乔晚,最近没睡好吧,黑眼圈这么重。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开始失眠了?”
乔晚被钟临的不要脸气到无语:“你以为你是什么高级床垫吗,没了你我连觉都睡不好了?可别太自恋了大哥!”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钟临笑得很开心,站起来就开始脱上衣,把宽肩窄腰和精壮的肌肉都露了出来,“我去冲澡,收拾完身上全是土。”
乔晚就这么看着他赤身裸体地拎着衣服走进洗手间,连个门都没关。
在她看来,钟临跟神经病最大的区别,就是神经病都比他要可爱。
水声淅沥,乔晚就这么坐着发了会儿呆,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嘴角勾起了一丝淡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第二天,拍摄依旧有序进行。
沈清咬着一根记号笔的笔帽写字,又安排场景布景的摆放角度,在监视器后观察着光线的变化,找准时机开机拍摄。
在这间公寓布景内,沈清沉默地看着姜早和游栩再次燃起爱欲,看着他们沉沦在陌生的城市森林,再看着这份熊熊燃烧的激情逐渐走向难以遏制的毁灭。
夕阳的残红把房间灌了个通透,浅色的地板映得血红。
姜早和游栩就在这样末日般的夕阳中相对而坐,简单又平静地吃着一顿饭。
姜早把目光抛向窗外,大城市的风景似乎只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和玻璃折射出的刺眼光线,像五彩斑斓、却亦真亦假的幻影。
归属感从未在她的身上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