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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吴缱绻小姐?”江之寒摇头,没有离开她的视线,甚至没有逃避目光与她对视着,姿态坦诚。

卷卷咬唇,他这样的坦诚,反衬出自己不信任的丑陋,仿佛他之前所有的相护情谊都喂了狗。

努力驱散这样的想法,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不惜抛弃所谓道义。师傅的失踪折磨了她数年,如今就是这样一个结局,这样一个结果,且还带出了更多疑惑,你叫她如何甘心?

江之寒是最后的线索,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心病的最后一剂良方。

她开口,继续问下去:“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呢?又为什么要护着我呢?”

停顿半晌,然后自问自答:“因为你是第一个继承人吧,江之寒。”

对面的人一愣,然后缓缓的笑起来,笑容模糊转瞬即逝,他抬起头,眼底弥漫出无限的冷意,他听见自己回答:“是。”

她杀了自己的师傅。

如同他当年一样。

如此残忍的传承之法,第一个成功的人,便是江之寒的师傅,天启。

江之寒脑海中闪过那一天,自己将惊鸿剑插进师傅体内的画面,无数的力量从天启的体内涌出,然后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体内。

只有拥有灵气的旧宿主死去,这些力量才会寻找新的宿主。

收剑的瞬间,江之寒冷笑一声,心有戚戚然。

即使是从天界来的灵力也是一群蠢货,要不是他家老头放水,他怎么可能杀得死这糟老头。

从惊鸿剑指向自己的那一天,注定是这样的宿命。他也终于恍然明白,身为宝鉴惊鸿认他为主的那一刹那,师傅落泪不是他的错觉。

糟老头是个老顽童,多数时间都在笑,那日的眼泪是解脱吗?

实验楼有学生的交谈声。

卷卷站在三楼的窗户上,翻身摸进了主任室。

江之寒跟在她身后翻了个白眼,提了提她的衣领,淡淡道:“能不能不要像小偷一样?”

以卷卷现在的实力,对上这的恶灵物简直就是虐菜。

“这不是一路都是猥琐发育过来,习惯了。”卷卷直起身,但也出于习惯迅速关上了门,看了一圈这个房间,没人。

她放下书包,从中翻出几样东西:红色发卡、红色围巾、最后是操场管理员灵力中裹着的一支红色钢笔。

几样东西凑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对上这个大楼,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女孩,她踏入校门的那一日,红衣、红色发卡、围巾这些是浮于表面的,红色钢笔和这个未找到之物,是藏起来的。

会是什么呢?

这些东西很可能是破阵的关键,她一定要找到最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