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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走回宿舍楼,她的宿舍因为陈耀的暗箱操作,早已经换成单间。她放开洗澡水,将自己埋进浴缸中。

水漫过身体,扯动身上的伤痛。

【那些伤口,是常年侵染于日常口角间的伤痛,使她的身体过早的呈现出一种可怖的疲态;

那些伤口犹如有毒的菌菇,色彩鲜艳的沉浮于肉色皮面,或许只有用刻刀游走数遍,才能使血液的鲜血遮住语焉不详的彩色,既让人看到血淋淋的伤痛,又不至于放肆嘲笑那些他们看起来滑稽可笑的彩色。】

她抬手拿起梳洗台上的刻刀,一抬头便看到坐在水池上的女人,它正捧着自己的日记本,缓缓地读出来。

她看了女人一会儿,然后举起刻刀,朝着锁骨旁的刮下去,鲜血流淌,她渐渐的躺在了一池血水中。

他留下的任何痕迹,都是这么的叫人恶心。

抬手摸一摸脸,不是因为这幅皮囊,她也不会招惹这么多的祸端。

毒打,谩骂,性侵。

美丽是张王炸,但若是你没有能力保护撑起这美丽的壳子,早晚是要大厦倾颓的。

【想好了吗?】

女人说话间接过一道火灵,那是消除记忆的火灵,灵力似曾相识。

班长擦了一把眼泪,沉默半晌,还是点一点头。

女人轻笑一声,渐渐的渐渐的飘远了。

卷卷收回手,江之寒看了她一眼,“清除了班长的记忆?”

“只是关于陈耀失踪的。”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

有些事情发生了,无关灵异,即使她能清除,也不能干预。

这就是隐藏在那些条条框框契约间的规矩,细微又宏大。

她目光转向他手中的幽火,淡淡道:“不用管陈耀吗?”

“请君入瓮听过吗?”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夜间起了雾,那抹红色隐隐约约的飘在其中,让人不寒而栗。

陈耀是这局的诱饵,拙劣的伎俩,但很直接。

卷卷瞥了一眼远处的鬼影,然后轻轻道:“现在就开始吧。”

江之寒展开手指,那幽火缓缓升上天空,然后如同烟花般炸开,周围的景色渐渐褪色,黑白的画质飞速的铺开,雾气降下,朦胧间周围的事物重新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