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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禹琛就把手贴上了“简随”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没有发热后,禹琛掏出手机,“再叫一声,我刚才没开录音”

江酩不知道这一声“叔叔”对禹琛的意义有多重大,自从简安之去世后,简随再也没开口叫过禹琛。

江酩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车上来接他的简随一个劲打喷嚏,简随还在寻思是不是昨晚冷气开太低了。

禹琛离开后江酩又去了琴房看了一圈,这时已经是傍晚,琴房里已经没有人了。

琴房里的摆设和之前没什么变化,江酩来到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游走,最终按下琴键,断续的琴音响起,生疏的弹奏起来《卡农》。

琴架上有斑驳的梧桐树的光影,橘色的余晖探过江酩的指尖落在了琴键上,拉长了手指的阴影,江酩思绪随着琴声,大脑开始放空,思绪逐渐飘远…

“嗡嗡…”手机震动,琴音停止。

到校门口前的街道时,简随已经在等他了。

简随正在车上看文件一只手随意搭在了车窗,江酩款款而来,伸手覆在了简随被秋风吹得微凉的手上,一脸玩味说道:“我们回家吧酩哥哥~”

江酩特意在“酩哥哥”的读音上加重。

“为什么不叫许名‘名哥’?”上车后江酩开始明知故问。

简随耳间瞬时染上薄红,他捏着江酩的手,脸颊发热,小声道:“就是不想叫别人酩哥…”

晚上安南给江酩打电话,说你那一声“叔叔”叫的,禹琛现在还搁书房看着简随小时候的照片抹泪呢!

挂了电话后,江酩心里却有个更大的不安。

禹琛离开时说,老太太已经将她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签了,中秋节就会公布简随继承人的身份,而且听禹琛的意思,简随是知道这件事的,但简随并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距离中秋节,也不过一月时间。

可是俩人的身体都还没换回来,怎么回禹家?

江酩独自纠结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把遇到禹琛的事以及禹琛说的事情告诉了简随。

简随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想知道我怎么想的?很简单啊,如果身体换不回去肯定就不回禹家呗,跟在你身边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江酩想起那份调查禹家财务的资料,他注视着简随的眼睛,“也不帮你妈妈报仇了?”

简随眼里的光亮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漆黑黑的眼眸里空空如也,彻底死寂下去,握着江酩的手也垂了下来。

江酩神色好似无异,他反捏了下简随的手,转而说道:“我们去庙里还愿吧?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的,折腾这么一大圈还能在一起,可能真是上天在保护我们的姻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