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礼貌地点点头,回道:“威爷爷您好,好久不见,请问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威海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把佘时那张画的图片递给他看。
谁料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紧紧蹙着眉,声音有点迫切和沙哑:“你那里拿到的照片?”
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尊称,紧接着说了声抱歉。
威海顿是位很祥和的老人,并不在意什么尊不尊称的,他说:“这幅画我很喜欢,上午我跟作者谈过了,不管我怎么加价都迟迟不愿意卖给我,但一听我认识你就说让你跟他谈,说要是你说服了他就免费上门送给我。”
纪靳瞳孔微震,刚想问画的作者在哪时,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
“纪靳,好久不见。”
纪靳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处戴着口罩的男生,与他分别了三年多的佘时。
他微微张开双唇,此时却不知道说什么,顿时觉得喉咙有些渴。
佘时没有变什么样,还是像三年前那般,唯一变的是他的眼神和气质,这同时也是最致命的一点。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纪靳,毕竟我们那么多年没有见过了,谁知道我今天回美国做个买卖正好遇见了,这么说来,我们还挺有缘分。”
佘时没有给纪靳反应的机会,直入主题,“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免费把画送上门,不需要他花一分钱。”
纪靳抿着唇不语,站在原地傻愣着,丝毫没了之前的从容。
威海顿并没有查明到两人之间的硝烟,笑着带领两人到了无人的会议室。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点事。”说罢,关上门离去。
随着威海顿的离开,会议室变得异常安静,就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纪靳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要卖掉?”
佘时不冷不淡地嗯了声,“这画对我没意义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卖个好价格。”
佘时无所谓的语气刺痛了纪靳的心脏,他皱着眉,说:“你不能卖,因为……”
佘时噗嗤一笑,挑着眉说:“因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男朋友是你同桌还是因为我是你弟弟的好朋友?”
纪靳被怼得哑口无言,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佘时这个问题不如说他不知道佘时乐意听那个。
佘时见他迟迟不肯吭声更气了。
我特么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