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和小姑娘一样容易害羞。”
纪靳正过脸,正想为自己的形象辩解,下一秒就听佘时说:“很可爱,我很喜欢。”
于是纪靳再次别过头去,耳朵上的红意也迟迟未消散。
反倒是佘时,笑得像个桀骜不驯的公子哥,而反观纪靳则是一个被他撩得害羞的小娇妻。
画室自己画的画都可以带走,佘时顺便让大叔帮他包装好一些,大叔自然爽快应下。
“可能要等上一会,你画得这么好叔肯定得给你包装好点,不然坏了可就可惜咯。”
佘时点点头,“谢谢大叔,我和他随便逛逛就好,反正时间也还早。”
大叔哎了句,拿着画上了楼,消失在拐角处。
佘时是个极度追求完美的人,再说纪靳可是他的男朋友,花费的时间自然要比平时多上一些。
大叔为了使纸张寿命更长久,特有找来画框将作品装裱起来,画框内有一层厚度刚刚好的玻璃,并不需用担心里面的纸张会受到污渍污染。
大叔将画框递给佘时的时候不忘提醒道:“画不管怎么保存多多少少都不稳妥,最好一年之内取下来晾凉两次,平均一次一到两个月就可以。这个防潮工作也要做好,摆放的时候一定要放在阴处,其他的你们看着来就行。”
佘时认认真真地听着,比上数学课时还要认真好几万倍,道了声谢后拿着画框和纪靳离开了画室。
出来后才发现外面已有了要天黑的意思,不远处出现了大片的火烧云,像从画里跑出来一样。
佘时画了那么久的画多多少少也有些累了,一上车后立马靠在纪靳肩膀上,闭着眼昏昏睡了过去。
纪靳没有睡,一路上护着佘时的脑袋,生怕他一个不安稳就醒了。
车窗外黄昏随着距离的缩短也逐渐被黑暗吞噬,一盏盏霓虹灯成了城市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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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佘时都一直与纪靳呆在一块,因为国庆节过去了他们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见面,留给他们的假期越来越少,下一次见面恐怕就是集训结束。
国庆的最后一天,佘时和纪靳躺在桥下的草坪上,上面是来往的车辆,下面是随着微风飘动的绿草。
绿草的起伏让人们看见了风的形状。
佘时举起手向空中摸去,好像摸到了又好像没有。
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你爷爷奶奶再骚扰你就反击回去,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会了,毕竟你们之间闹成那样,那得多厚脸皮才会继续纠缠你。”
纪靳勾着唇,轻声说:“那可不一样,为了利益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出来,但下一次,我会按你说的做。”
佘时嗯了声,“世界上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先与后,人们对它的定义也并不明确,当某人在某个地点某个时间点发现另外一个人在做什么时先与后也在悄然中出现了,那么他所看见的那位第一个人便是整个宇宙内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