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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医院的旧址在这场争斗中被炸,而她本人,亦失踪一个星期有余。

“幸好有你&nj;们组织保护我,不然就我孤身一人,缺衣少食,我真怕我自&nj;己撑不到家里雇人来找我的时候。”

承蒙中原中也和他的伙伴们的恩泽,她安安全全地等到了家里找她的人,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雇佣兵。带走她的时候,同时留给了他们一笔钱作为照顾她的辛苦酬劳。

如&nj;无&nj;意外,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交点。在横滨开始,于横滨结束,前后几面之缘,在人生中的占比犹如&nj;大海中的一滴水。

只是没想到,当年混迹贫民区,在最底层摸爬滚打的少年,如&nj;今一跃而上,成&nj;了横滨里世界最大组织的干部,还和她们家有了紧密合作的商业关系。

于是再一次,他们便又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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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的酒香慢慢在空气中发酵,不涩不苦。按照她的经验,这是醒酒已经得当的标志,可以&nj;饮用了。

绘羽的思绪收回到手中的动作上。

红色酒液从醒酒器流入高脚杯。水波轻荡,晃出星星点点细碎的光斑。

“中也,请慢用,”绘羽走到中原中也身边,将高脚杯递给他,“希望能合你&nj;的品味。”

转身,却是没有立刻远离他,只向旁边跨出一步,就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微弯下腰,将落地窗前的窗帘拢在一起。

圆润的指尖在布料上划过一道颤动心&nj;弦的声响。在这颤动中,他一低头,就能看见从裸露的脖颈后,一直滑落到衣襟里的线条,像冬日从树枝上滑落的一捧雪。

……

捏住高脚杯的食指微微一动。

之前他谎称说口渴想要&nj;杯水喝,不想此刻假言竟成&nj;真。

扯松紧紧束缚在脖颈上的choker。

一口干下一大杯本该啜饮的红酒。

喉咙里干咳难熬的欲望得到疏解。他需要&nj;一点水,酒精也好。在这个只要&nj;他想,她就没办法拒绝的夜晚,他无&nj;比期望酒精的麻木性。

视线僵硬地转移,在房间漫无&nj;目的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些是你&nj;以&nj;前拍的照片吗?”

像是要&nj;转移注意力似的,中原中也抬起端着酒杯的手,在虚空中指向对面挂了一些照片的墙壁。

“看起来和你&nj;现在的模样变化不大。”

整理&nj;沙发的绘羽抽空看了一眼,“哦,你&nj;说那些啊,都是我家人给我拍的照片。我搬到这边时也一并带过来了,挂在墙上也显得家里不那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