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惊墨拍案而起,目光敏锐的找到说他被淦烂的那个人。
“你看见了吗?你们看见了吗?凭什么在这里造谣?你们不怕夫子惩罚你们吗?”
大家都被他制造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听他一番话,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纷纷露出揶揄的笑。
紫衣少年道:“乞丐妹妹不会是想告状吧?你这么多天没来,我们这是在关心你,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沈惊墨一字一句回答:“如果你认为这是玩笑的话,我并不觉得这种污蔑他人的谣言好笑,所以,请你道歉。”
“你这么小气,难怪没有朋友。”紫衣少年阴阳怪气道:“对不起对不起,乞丐妹妹,我错了,够了吗哈哈哈哈。”
沈惊墨淡漠地同他对视,在紫衣少年也逐渐收敛笑意,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沈惊墨唇角抿起星点笑意,整张脸如沐春风,明艳地不敢让人直视。
他微微一笑:“原谅你了。”
紫衣少年愣住,周围却爆发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是傻子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哈哈哈哈!”
“……”
嘲讽的笑声几乎快把书堂掀翻,多数少年笑得眼眶泪花打转,一部分前仰后合蹲在地上。
临近上课,夫子扳着脸进来,手中戒尺哐哐敲击书桌,底下的学子们才恢复了正行,急匆匆找位置坐下。
只是时不时还会泄出几声隐忍的笑声。
夫子严肃道:“有什么高兴的事值得你们笑成这样,你们的功课都学会了吗?”
叶成元抢答:“老师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是沈惊墨傍上了老男人,你看看他这身衣裳,都是他那个老男人送给他的。”
这时有人跟着附和道:“还有还有,我今天看见沈惊墨从一辆超级大的大马车上下来的,光是马夫就有两个!旁边还有仆人伺候。我当时就好奇这是谁,完全想不到是他。”
“哇哇哇!真的假的?”
“你们怎么能不相信呢。”他颇为神气地质问:“沈惊墨,你说你是不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
沈惊墨迟疑,却还是诚实点头,后面解释的话还没开口就被盖了下去,所有人发出原来如此的尖叫。
夫子脸色铁绿,大庆国民风开放,娶男妻养男宠屡见不鲜,别提这座两极分化,贫富差距极大的天下第一书院,时不时就会爆出一条条类似的消息,十个里面有四个是别人的床宠。
夫子冷冷瞪着原地不知所措地少年,“你很骄傲吗?”
突然被质问,沈惊墨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垂下脑袋,“对不起。”
夫子无视他的道歉,看到他那副穷酸样心里格外鄙夷,他这一生最瞧不起穷学生不靠自己努力,妄想用捷径走向成功。
“全部都给我坐好,不好好学习,你们以后不仅养不起床宠,还会像某些人给别人当床宠,到老后下面什么都兜不住,叫熟人看见了,脊梁骨都给你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