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哥我、我叫江易颜,不叫齐景川,哥哥,原谅我的贪心,这辈子,莫要忘了我,可好?”
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襟,用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塞进了落衡手中。
哥,原谅我最后一点私心,我不想你忘了我。
哪怕要忘,那也请哥哥能记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他收回眼神,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朝门口爬去,拖出两条长长的血迹。
远处传来野兽的低吼声,江易颜却没有半分害怕,一点点朝外面爬着。
九萧给的药粉,已经用完了,很快,他便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九萧拧着眉,无声轻叹:“痴儿。”
他来到落衡身前,随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又抬眸看了眼已经出了院子的江易颜
————尘王府。
堂内气氛气急凝重,方逐尘与池南笙坐在上首,方逐尘脸色极臭,池南笙也难得的黑了脸。
幽寒跪在下首,浑身是血,身后是二十来个同样被血糊住的黑衣人。
幽月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视线落在幽寒身上,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本是要去暗卫营的,走到半路便碰上了回来的方逐尘,便半路回头,将一切都告知后,一行人极速赶了回来。
幽寒也已经将江易颜的事情全部说了,至此,堂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齐景川,原名叫江易颜。
是十几年前唯一能与魏盛霖抗衡的太傅之孙。
当初的方逐尘,也不过才六岁而已。
若要细说,小时候他与江易颜,应是认识的,再细想想,俩人不说玩的多好,关系定然不会太差。
毕竟当时太后身边的亲近之人,并不多。
而这些,在太后薨逝之后,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风向就变了,他也是从那时候,第一次察觉到了危险。
只是如今时日太久,儿时之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良久,方逐尘的声音才淡淡的响起,听不出喜怒与否。
幽寒摇头:“回王爷,属下一直被挡在外围,不曾靠近过,只是看到了撤退的信号。”
他们是看到响箭撤退的,别说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了,就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出来,他都不是很清楚。
可是当时的情况,他们除了先撤,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