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山回身面容微冷:“徐掌门,慎言。”
林间静谧,几人剑拔弩张间,其他弟子皆是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林间一抹升起的暖阳落在沈玉山的脸上,驱散了几分寒意,他眸光平静的落在徐青岩那张老脸上,片刻这才施施然开口。
“几大宗门向来交好,如若真遇到危险,本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徐掌门若要这样说岂非是置宗门于不顾。”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还是这副德行。
沈玉山真想将这人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都些屎吗。
一个兽核而已就急了?
那倘若他得到的是宝物,这群人岂不是要明抢?
他当一个宗门里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两个背刺人的老鼠屎。
感情根源在这里。
一个来阴的,一个要明抢。
沈玉山懒得再搭理这群人,直接甩袖离去。
张衡也赶忙拽着徐青岩同始终没开口的元长老离开。
这一下,沈玉山也气的不轻,长这么大活了两世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走向营帐这短短的距离,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就将徐青岩骂了几十遍。
让他们跟这种人组队,真不知道赵无极怎么想的。
思绪间,沈玉山已经来到营帐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青石正与穆铮盘膝坐在床间,二人之间环绕着微弱灵力波动,穆铮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不少。
沈玉山只是探了个头,而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就在营帐前的空地上,挥袖将门前的落叶横扫干净,盘膝坐在了地上。
不防其他。只防小人。
一会穆铮吸收完兽核免不了会引起什么动静。
抬眼扫向张衡几人的方向后,沈玉山将自己的剑拿了出来查看。
被腐化黑掉的一半剑身,依旧黑着。
剑身损坏,这把剑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了。
看来得重新寻一把合适的佩剑才行。
坐在营帐前,看着天边晨光初升,又到正顶时,帐里才传出动静。
一道强劲的灵力波动从营帐内传出,向四周横扫,无任何攻击力,却又如同风一般,周身林木的枝叶被无形的劲道横扫,簌簌往下掉,洋洋洒洒缓缓飘落。
众人都察觉到了营帐传出的异样,但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穆铮昨日重伤濒死他们是知道的。
但玄门和清越宗的人却频频往这边投来探寻的目光。
张衡几人回去后,不知道又商量了什么,在看到这边的动静后飞身跃了过来。
只是已经没了先前的那股咄咄逼人之势。
沈玉山从地上站了起来,将那把已经有些损坏的佩剑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