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颀长的身影不疾不徐从外面进来,看到里面的人后,他眸底划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淡然取代,面容依旧是温文尔雅。
宋文彦脸上的笑意僵住,心想,他想杀的人竟然亲自送到了手里。
待会就算他被抓紧牢里,都要给宋砚背后捅一刀。
宋文彦再也没有搭理宋砚,目光依旧盯着入口,等待着敬畏的男人出现。
宋砚往他桌子上的箱子扫了一眼,又缓缓走到朋友身边。
对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被宋文彦听到:“就是彦王,想要让你接一单。”
宋砚似乎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别人知道。
毕竟他已经是皇帝,就算别人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一个虚弱的男子是闻风丧胆的刺客。
更别说宋文彦了。
他微微颔首,语调淡淡地问:“他要杀谁?”
对方沉默了几秒,抬起手指了指宋砚的脸:“你。”
宋砚:“……”
宋文彦坐在那里偷听着他们的对话,刚开始从不屑,紧接着到震惊,现在变成了目瞪口呆。
最后整个人彻底石化。
他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他这辈子最敬佩的男人,竟然是他最讨厌的人。
宋文彦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垂下脑袋,双手插入发丝间,很是痛苦。
画舫老板将宋文彦请了出去,他像是丢了魂一样,连桌子上的箱子也忘记了。
他一走,宋砚把一把剑递到了画舫老板面前,问道:“当时最后一次来的男子是不是带着这把剑?”
画舫老板看了看剑,瞧见剑上的花纹点了点头,“是的。”
宋砚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下了好几天雪,殿里有火炉。
谢时竹坐在火炉边,她一边烤着红薯,一边暖着双手。
谢惜从外面进来,脸色很惆怅。
谢时竹关心地询问:“妹妹,你怎么了?”
谢惜皱着眉,小声说:“姐姐,父皇让我回北漠,我今晚就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谢时竹微怔,“这天气怎么回去?”
谢惜也很是不解,叹气:“无妨,我坐马车,可能会慢一点,但父皇传来的信上面让我立即回北漠,好像有什么急事。”
谢时竹点了点头,谢惜走了也好。
“姐姐,上次皇上问我身上的香味,我就说这种香味可以让人安心,但是皇上脸色变了一下……”
闻言,谢时竹嘴角的笑意收敛,看谢惜的眼神很冷。
就是你小子,让我差点嗝屁了。
谢惜挺喜欢彦国的,很大,吃喝玩乐齐全,比北漠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