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人脸时,宋砚眼底掠过些许嘲弄。

这不是父皇的兄弟翼王吗?

宋砚对于翼王心里有恨,想起很小的时候在皇宫发生的事,脸上瞬间腾起阴戾。

正当他打算动手时,眼前的几个客人的声音传入他耳内。

“你看那个男子是不是太子?”

“好像是。”

宋砚也没有在意他们的讨论,紧接着又听他们说道:“这太子也是奇怪,放着北漠第一美人不要,最后却给了那个废物贤王。”

另外一个男子咬了一口绿豆糕,意味深长道:“天下谁不知贤王患有隐疾,阳衰,真是可惜了王府的几个美人。”

宋砚:“……”

刚说完,他们面前的店小二沉着脸,明明很是平凡的面孔却泛着危险的气息。

两个男子被吓了一跳,刚想怒骂店小二,忽然,这个店小二将面前的茶水泼向他们的脸。

滚烫的茶水让两个男子根本睁不开眼,只能骂骂咧咧地怒吼。

待他们好不容易擦干脸上的水时,将眼皮掀开,而面前的店小二突然换了副样子。

男子一袭黑衣,脸上带着面具,墨发未冠,发丝微微浮动。

通过面具的眼睛,他们可以看到男子黑沉的瞳孔。

突然,其中一个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睁大眼睛,颤抖着声音说:“他是鬼帝。”

“什么?”

在彦国有皇帝外,还有一个天下人自发称呼的刺客。

这位刺客不杀妇人、孩童外,其他的都接,只要银子到位,还没有他杀不掉的人。

于是天下的人闻风丧胆,就给他贴上了一个‘鬼帝’的名字。

这两个男子吓得瑟瑟发抖,刚想大声嚷嚷呼救时,一根细小的银针刺入两人的喉间。

他们就突然没了气息,悄无声息没地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台下的戏曲格外热闹,无人在意这块。

隔着很远的距离,宋砚也能准确无误地将毒针刺入翼王的后脖颈。

翼王只感觉脖子后面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手还没碰到脖子,突然就白眼一翻,失去知觉。

翼王软塌塌地爬在桌子上,仿佛睡过去一样。

解决完一切,宋砚身形轻如燕般地从窗户一跃出去。

等他离开时,人群中才有尖叫声。

众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已经来过了。

谢时竹在解手的时候,听见外面人的说话声。

“前一段时日,户部尚书家遭过一次贼,听说最重要的东西被偷了。”

“啊?不会是些贪污什么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