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谢时竹穿上拖鞋,往衣帽间走。

沈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难得询问她的安排:“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谢时竹脚步一顿,不耐烦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瞻:“……”

谢时竹来到衣帽间,找了件白色衬衫穿上,又套上了短裙,她翻找到昨天穿的丝袜。

刚拿到手心里,就看见破得完全穿不了。

“草!”谢时竹把丝袜扔到了地上,烦躁地皱起眉头。

她迅速从衣帽间跑了出来,怒吼道:“沈瞻,你……”

可是,卧室早已经没见沈瞻的身影,她憋着一口气,迈开长腿从卧室冲了出去。

保姆正在楼梯间擦着扶手,看见谢时竹阴沉的脸色一愣,小心翼翼地说:“谢总,您怎么了?”

谢时竹问:“沈瞻呢?”

保姆抬起手指了指外面:“沈律师刚走。”

“知道了。”

谢时竹蹬蹬跑下楼,随手拿起一个车钥匙,快速到了地下车库,她刚坐进车里,就看见黑色的车尾从车库离开。

她等了几分钟,又悄咪咪地跟在沈瞻的车后面。

沈瞻扫了眼后视镜露出的一辆粉色的超跑,薄唇微微一勾,缓慢地收回视线。

一家店里。

周书衍如坐针毡,时不时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在咖啡店里的不少顾客,往他脸上看去。

随即,又激动地小声窃窃私语。

“他是不是那个模特?”

“好像是,真的好帅。”

没一会儿,咖啡店的玻璃打开,一个身量颀长,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疾不徐进来。

本来还在激烈讨论周书衍的几个人,在看见沈瞻后,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直至男人坐在周书衍面前,几个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这也是模特吗?”

“这个更帅!”

周书衍看见沈瞻在自己对面坐下后,扯了扯唇角:“沈律师。”

沈瞻微微颔首,他缄默不言,眼角余光瞥向窗户外正下车的女人,不易察觉地将视线转向周书衍。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周书衍的模样。

对方确实长得不错,眉眼清秀,唇红齿白。

沈瞻意识到自己无意之间赞赏了谢时竹的眼光,胸口莫名沉重起来,握着咖啡杯的长指迅速收紧,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