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仇垂眸盯着女人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地纤长,他又将视线移到女人的眼睛上。

女人的睫毛下垂,带着几分无辜,因为专注,朱唇微抿。

晏仇看到这里喉结一动,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忍着没有碰她,就是想要让谢时竹原谅自己。

嗯,他想赎罪。

等到谢时竹愿意与她自己同床共枕,等到她愿意为自己生下孩子。

晏仇也不急,毕竟他也知道,谢时竹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在晏仇思绪飘远时,谢时竹已经给他缠好了纱布,又缓缓拉上他的衣袍,唇角微翘:“陛下,你准备何时走?”

刚说完,晏仇表情微僵,得知谢时竹这是在赶自己走。

晏仇垂眸,语调带着几分低落,闷闷的:“一个时辰后,我便坐轿回西河,你暂时先在苍月吧,这里是你的故乡,应该会很想家。”

谢时竹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轻启朱唇:“那陛下不留在苍月陪我吗?”

闻言,晏仇瞳孔微缩,满眼的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她能出口挽留自己。

晏仇喜上眉梢,又快速克制住自己薄唇的弧度,说:“留。”

随即,谢时竹就让宫女在自己的闺房里多放了棉被。

晚上,谢时竹从苍月溜达了一圈才回来,她进了自己的宫殿,就看到晏仇坐在一侧,正捏着自己的发簪在手心里,一遍一遍摩挲。

似是在睹物思人。

谢时竹在心里想,她不过就是出去一天,晏仇就这样。

晏仇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向女人,薄唇轻勾,竟然很有耐心,神色没有一点责怪。

换做以前,谢时竹要是这样,估计晏仇下一秒就要发疯。

晏仇见她回来,只是脱下衣袍,什么话也没说躺下,又给谢时竹留了一大片空位。

因为在西河的日子,他们也只是这样同床共枕,但也仅是同床。

谢时竹思考了一会,脱下锦袍,走到榻边,又缓缓在晏仇身边躺下。

晏仇侧过身子,熟稔搂住女人的腰,闭上眼睛,轻声道:“谢时竹,如果你愿意一直留在苍月,我不会反对。”

谢时竹在他怀里仰起脑袋,怔住了许久,下意识质问:“你的意思是,把我放在苍月,自己回西河?然后你再娶其他妃子?”

晏仇诧异,谢时竹曲解了他的意思,只是他想让谢时竹过得更加自由自在一点。

他怎么可能会再纳妃。

在晏仇想要解释时,谢时竹拽住他的寝衣腰带,一直往下扯,没一会,晏仇的寝衣就被谢时竹拉开,露出里面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