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反而多了份耐心与谨慎。

退朝后,晏仇径直前往锦安殿,他看见了常清一袭浅紫色的衣袍,站在抚云身边,正等候着他。

晏仇来至两人面前,淡淡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常将军,你当时为何要站在朕这边?”

常清微微欠身,眼前忆起当时在御花园看到的一切,谢时竹与晏仇很是恩爱,比起让晏仇下台,他更想看到谢时竹更多的笑容。

“回禀皇上,微臣是因为皇后。”

晏仇眉梢闪过阴冷,睥睨着常清,良久也没说话。

常清继续道:“皇上,臣明日即将出宫带着侍卫去战场,臣离开后,希望皇上能……温柔以待皇后。”

晏仇嗓音很冷,“这无需你多言。”

常清抿了抿唇:“臣多嘴了。”

说完后,常清转过身,脚步迟疑了一下,但没有停留,转身从晏仇视线里消失。

晏仇微眯着眸子盯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冷笑,随即给身边的抚云说:“既然常将军战无不胜,那就让他永远在战场上,再也不要回西河。”

抚云一怔,呆滞地望向晏仇,最后在晏仇审视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晏仇进到锦安殿里时,恰好跟门后的谢时竹撞个正着。

谢时竹看了他许久,最终缓缓跪地。

晏仇一怔,便意识到她一直在此地待着,肯定听到了他与抚云的对话。

无论如何,男人依旧急忙弯腰扶她起来。

谢时竹却挣扎着不愿起身,小声呢喃道:“陛下,臣妾祈求您放过常清将军……”

闻言,晏仇放在她胳膊上的指尖僵住,脸色变得有些隐晦不明。

在谢时竹以为他像以前疯魔时,晏仇却克制了一切,放轻了声音说:“好,朕答应你。”

谢时竹愣住,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晏仇抿唇不言,骨节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摸了摸女人的脸颊。

过了几日,谢时竹祈求晏仇给摄政王一个墓地。

晏仇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处理朝政,他变得矜矜业业,不再随意滥杀,偶尔还会和气地与臣子寒暄。

这一切,都是他想活成谢时竹想要的样子,

哪怕女人躺在他怀里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他也答应了。

历年来,哪有罪臣能入土为安。

还能让皇帝亲自下令入葬。

也只有谢时竹能让晏仇听话。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