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真阳附和道: “微臣恭贺大王大计将成指日可待!只是,天黎还有些兵力,若杀了这小子,其血肉最多可滋养不足半月依微臣之见,大王不如留着这小子性命,让金枫荷用药吊着他的性命,每日放血,不用说一个天黎,天下都将收入大王囊中。”

忤城修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郑真阳,嘴边荡漾着笑意: “本王也不想他就这么痛快地死了,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吧。”

赵寂言连着几日被采血嘴唇已经泛白,但神智依旧清醒,郑真阳怕他再想办法跑了,直接将他困在水牢之中,他的胳膊上被一根细细的针扎透,鲜血顺着针头淌入到器皿之中,每日会有宫人来给他喂金枫荷炼制的参汤,保证他还活着。

他的双腿浸泡在冷水之中,早已经冻麻了,双臂又被束缚着,若动一下,银针嵌入的筋脉便会疼痛难忍,天杀的郑真阳,跟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曹操曹操就到,眼见郑真阳大摇大摆地来到他面前,赵寂言挑眉不屑道: “怎么,想来杀我了?”

“我怎么会杀你呢”他俯下身查看器皿中的鲜血,满意笑道: “你居然天黎皇室,真是天助我也。”

“你想要做什么?”

“忤城修并不是良君,与其等他过河拆桥不如早些为自己打算。我这个人,对故土有些眷恋,正如你所说,我并不打算对他尽忠,他现在日日都要饮丹薰汁液,我在其中加了点东西他如今沉浸在即将得胜的喜悦之中,断然不会发现,待他将天黎拿下,我再来慢慢处理他。”

“你想篡位当皇帝!”

郑真阳笑了: “非也,篡位可是会背上千古骂名的,我只是想要复兴天黎罢了,我素来所求只有为国尽忠施展才华,届时当皇帝的——是你。”

赵寂言大惊,这家伙疯了吧,是想扶持他当傀儡皇帝,自己垂帘听政?

见他表情惊讶,郑真阳转身绕着丹薰走了一圈,继续道: “你是个聪明人,有了这宝物,你我配合,这天下都是我们的。”

赵寂言厌烦,冷冷道: “你贪恋权力还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场戏你自己演就够了,别带上我,我对皇位没兴趣。”

郑真阳却似笑非笑地将扎在他胳膊处的针往下按了几分,他痛苦的嘶了一声,对方却十分满意,拂袖而去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大计将成,这个皇帝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待地牢归于静谧后,赵寂言慢慢仰起头看向水牢中唯一有光亮的气窗,无奈低头苦笑。

两国打得不可开交,他被困在此处已有多日,他想过一旦落到忤城修手中定不会安生,却没想到现在是比死还难受,他自然是不想死了,但如今这样他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