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宝物’也是‘邪物’,它可使士兵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增即便被伤到要害也依旧能战斗数个时辰,即便被刺穿腹脏也依旧能骑马征战,只是每三日需补服用一次,一旦若服用三次以上便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即便是肌肤完好之人也一个月后也会穿脑烂肚而亡。”

“以此等秘宝只用于抵抗外来突袭,赵大人是怀疑忤城修准备依靠此物再挑起与天黎的战事?”

两国兵力相差悬殊,若真想用这法子,天黎即便以人数耗损拉长战线也能将其活活耗死,再不济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忤城修这样做可谓是出力不讨好。

“并非单用此物。”赵谦接下来的话才黎仲哑然。

“忤城修明里暗里在天黎搜寻奇能异士或许也在谋求此事,我听闻他已求得一门蛊术,可控制人的心智,即便是多年宿敌中此蛊术也会听命与自己若他给我天黎士兵下次蛊术,再以那宝物驱之,不废明鹿一兵一卒便能使得天黎分裂自相残杀。”

月城失踪的男丁,或许便是他筹谋大计的验证。

赵谦神色正常,并非是在开玩笑,黎仲难以置信忤城修会用这般诡异残忍的法子,压抑住情绪道: “即便忤城修有这种想法,他又如何接触天黎军队?要想将几个人变成战争的工具不算难,他又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天黎一个师的人都变成可以控制的傀儡。”

“这便是他派女萝后人接近樊青云的原因。”

朝廷主战派以樊远山为首,樊青云又是他的长子,与朝中许多大臣都有所往来,若来日真要作战,若将樊青云下蛊控制为密探,想必天黎这边的机密也再难守住。

若再以樊青云为介深入朝廷将领之中,此计也并非不可成

黎仲点点头: “我会跟圣上请命去月城再调查一番,若真是如此,天黎不可不防。”

他眉头舒展开来,事情总算有点眉目,听完赵谦的分析,也想起一件往事来。

“听闻早年天黎与明鹿交好时,先帝的灿华贵妃就是明鹿人士,还只是明鹿寻常人家的女子,先帝竟也将其抬到了贵妃的位置,以这些年两国的交情和圣上的打算,看来,今后再无此事。”

他入朝以来只听得一些宫廷传闻,说是十几年前两国交战之际,天黎大军好几次都败下阵来,朝中怀疑有探子泄密,不知怎么就怪到了灿华贵妃身上,连同三岁的小皇子也议论血统,被为平朝中大臣不满,先帝褫夺了灿华贵妃的封号,将其母子二人圈禁在贵妃宫殿之中。

奈何战事还未平,不到半年灿华贵妃就留下绝笔书带着小皇子葬身火海

“当年的灿华贵妃,可真有通敌?”

赵谦目光落在紫藤上: “她从未有过异心,她虽是明鹿人,但对先帝却是真心的。”

若不是真心,怎么会以死以证清白,只求那人信她。

“可怜了那小皇子,也无辜丧生火海之中——”黎仲还想再问几句,见赵谦神色恹恹,听说灿华贵妃为入宫前曾与赵大人相识,如今提到故人,赵谦心中定还是有些感慨,于是又说回女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