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红将衣裳接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察看,面露笑意感叹道:
“哎哟,你这孩子手艺果真是顶好的!若是不说,我都看不出有补过的针脚,黑鸦那稀里糊涂的脑子怕是连衣裳破了都不知道!”
“行,我跟他说就是了,你先回去忙你的吧,明日一定得在大娘这吃饭,可不许推辞了!”
她满心欢喜的拿起衣服看了又看,一直把紫萍送出了大门。
赵寂言正好在回去的半路上遇到了往反方向走的紫萍。
紫萍见他迎面走来,抿唇冲他一笑,腼腆的同他寒暄。
赵寂言向来是不会以貌取人的,更何况来这个时代之后经历的一系列变故也让他更加清醒,更不会仅凭外表或面相去判断一个人的本性是好还是坏。
刚刚和秋雅谈完,他对紫萍也有了几分疑心,但面前这个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姑娘,别说武功高强能抓毒蛇了,就是连扎马步都做不了的。
他问道: “伯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多亏了二当家让余大夫给爹爹治病,如今爹爹的气色也比之前好多了,余大夫说再有几副药下去,身子会舒坦些。”
“只是爹爹早年伤了手臂,身体自然是差些,如今我也别无所求,就希望爹爹能早日好起来”
“你就放心吧,余大夫医术高超,他说没事定是没事的,你放心便好。”
赵寂言安慰道,偶然瞥见紫萍腰间挂的香包,眉毛一挑顺势问道:
“紫萍,有一事我还想请教你呢!”
“赵大哥说哪里话,我哪里担得起赵大哥用‘请教’二字,有什么话赵大哥直说便是。”
“那日你给我们的驱虫香包里面都装了什么?真是好用!你不知道,我的屋子外面种了好些花花草草,这都入秋了夜里还有蚊子,我把你给的香包挂在床头这几天都没蚊子咬我了,终于可以睡安稳觉了。”
“我见这个如此好用,还想自己多做几个放衣柜里驱虫呢!”
“其实我也没放什么,见秋雅那有不用的香茅草就拿了一些。赵大哥若需要,改日我再多做几个给你便是。”
她恬静地笑着,看不出半点坏心思。
“哦?想不到紫萍姑娘你不仅绣活好,居然还懂得药理!”
听完他的夸奖紫萍满脸绯红,低着头小声说道:
“紫萍不似秋雁姑娘聪慧识得药理,更不会治病救人。只是我从小在村里长大,常听村民们谈天说地的,偶然知道些山间野草的用途罢了。”
“不不不,紫萍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你绣工了得,随手做个香包都如此好看,要是将此技艺用到绣做衣裳、扇面、手帕放到市场上定十分抢手。”
他想到在现代的纯手工艺制品,特别是那些栩栩如生的丝绣品价格都高的离奇,果然还得是有一门技术傍身最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