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的烟熏得他睁不开眼,他蹙眉继续不满道: “我说你们这都是些什么口味,野兔野猪吃起来多美味,简直是‘暴珍天物’!”
“是‘殄’。”
赵寂言给猪五花刷上一层他的秘制酱料,明明上午吃的那么饱,现在闻到这味儿只感觉肚子空空好似一天什么也没吃。
他无意间抬头看见熊侠凌面带笑意正在和秋雁说着什么,大概是喝了酒,熊侠凌面颊还有些微红。
“大当家和秋雁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八卦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熊致一脸莫名。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大当家对秋雁有意啊!”
“啊?不可能吧!大哥他亲口告诉你的?”
“”
“你又卖什么关子,不过是大哥烦心,同她说几句罢了,大哥哪是那种天天想着情情爱爱的凡夫俗子。”
“那寨中那么多人,怎么不找你说?”
“我我又不擅疏解他人!”
“况且我也知道大哥为何事烦心,婆婆妈妈,男人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熊致说不过赵寂言,干脆破罐子破摔。
赵寂言看着熊致吃瘪的样子,心情甚好,问道: “大当家为什么事情烦心,我能帮上忙吗?”
熊致鲜有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这是心结,此事旁人帮不了的。大哥曾有个生死之交,两人相识多年,行走江湖惩恶扬善,还共同创立了鹤鸣寨。我入寨时那人还在,后来因迷恋功名利禄误入歧途,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与大哥起了争执,还杀了寨中许多兄弟。还想要将鹤鸣寨拱手与他人大哥与其激战两日,最终那人败了,被大哥砍下左臂从此之后便销声匿迹了,离寨时也是一个中秋。”
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站在自己对立面,还被自己亲手斩断一臂成为残疾,也许每个中秋夜熊侠凌都会回忆起两人年少时曾经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的日子。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女儿红的鲜甜唇齿留香,夏夜山间传来声声虫鸣,凉风习习,四人围在火堆边,一口酒一口肉,谈天说地。
熊侠凌今日未着长剑,身穿月白色外衫发髻半扎,不似玄色那般气势逼人,倒像个寻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