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吓得闭了嘴。
原先还柔柔弱弱的女子此刻笑容不在,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吐出一个字:
“滚。”
赵寂言回去之后把今天和文父一同去见崔仲明的事情和赵谦说了,让赵谦明日帮自己和书院告假,他要去堂审看真凶会不会露出马脚。
赵谦觉得太危险,但也没有阻挠他,只叮嘱他一定要听文伯伯的安排,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
奇怪,前些日子赵谦连探监都不让他去,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
“您最近怎么都不阻止我了?”
“嗯?”
赵谦笑笑,语气平淡说到:
“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为父也不能左右你一辈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为父只希望你平安就好。”
赵谦也太开明的吧!
别说封建社会了,就是在现代,又有多少父母对孩子说过“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种完全正向支持的话?
他代入了一下,如果是自己上高中的时候,跟爸妈说明天我不去上学了,要去看“热闹”,不吃一顿竹笋炒肉也要先挨一顿呲儿。
反正是绝对没希望的。
赵寂言心中有些动容,默默对原身说:你有一个好义父。
他还把今日被碰瓷的事情跟赵谦说了。
作为一个自小接受各类安全教育、反诈骗教育,日常看各种社会新闻、刑侦案件纪录片的现代青年,赵寂言早就将“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走”列为人身安全十大信条之一。
他只觉得今日的拐卖手段十分低劣。
不说别的,一个弱女子,怎么会随便让大街上的陌生男人送自己回家?
别人要送还不让送,非得指定是他,家还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这要是在越南,他怀疑自己要是真是去了,恐怕现在已经没有腰子了!
大抵是看中了赵寂言长得就像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定遭不住道德绑架,才选中了对他下手,他甚至怀疑那几个帮腔的彪形大汉,恐怕都和女人是一伙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他让金宝用牛车把人拉回去,金宝是浣溪县土著,拉车拉货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社会关系复杂,此人有什么不轨之心也不会对金宝下手。
若真是自己多心了,那便最好,付了钱让金宝拉人回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赵寂言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但是不保证赵谦若遇到这种情况也能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