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去趟茅房听着身边的人越说越玄乎,无语至极,正要上前解释,身后传来一个姑娘银铃般的声音:
“寂言哥哥!”
赵寂言茫然地回头,看到来人和文墨宣的眉眼有些相似,身后又跟着阿福,心中便已了然,想必这就是文墨宣口中那“娇气又惹人烦”的妹妹——文墨如。
赵寂言只道原身好福气,被个漂亮的姑娘倒追。文墨如比文墨宣还要小上两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望向赵寂言的眼神亮晶晶的,声音柔柔的,脸颊上是淡淡红晕,柳叶眉下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
“寂言哥哥,我听闻兰堂和菊堂学子打起来了,你可有受伤?”
小姑娘担忧着对他左瞧右瞧。
“我无事,倒是墨宣兄,他有些皮外伤。”赵寂言与文墨如拉开了些距离, “你是来找墨宣的吧,他在唐夫子处,我带你过去。”
“不必了,哥哥与人打架何时吃过亏,寂言哥哥你没事就最好了。”
赵寂言心说可真是亲兄妹啊,接着说到“文小姐,不知文伯父知道墨宣兄的事是否会发怒?”
“寂言哥哥怎叫的这般生疏?”文墨如努了努嘴,似是对‘文小姐’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那是自然,爹知道了哥哥定免不了要挨打。”
说起文墨宣挨揍,文墨如似是稀松平常,毫无半点担忧。
“那还请文小姐切莫将墨宣兄今日之事告诉文伯父,不然文兄定要遭受双重打击。”听到文墨宣挨揍是常事,赵寂言也觉得无奈,心想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微笑着跟文墨如说道。
“哼,哥哥整日就知道惹事,最讨人烦了!但既然寂言哥哥也这么说,我就看在寂言哥哥的面子上帮他瞒着吧。”
学堂五日一休沐,赵寂言都照常去学堂念书,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文墨宣在一起,这几日也将当日落水时的目击者问了个遍,一无所获。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撬开陈才的嘴巴才行。
经过几日学堂生活,赵寂言发现陈才虽然人缘极差,但也并非十恶不赦的混球,无非就是说话不中听,见谁都要怼上几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恨不得把头扭到天上去,对谁都不屑一顾——文墨如除外。
每每见到文墨如,他又是一副礼仪得当的姿态,就差把‘双标’两个字刻脸上了。
赵寂言自然是不想和陈才这样性格的人做朋友的,但他也不理解,文墨宣又是和陈才结了哪门子怨,怎会如此讨厌他。
“倒没什么了不得的恩怨但我就是见不得他那一副我什么都懂的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