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予嗅到这缕浓烟的刺鼻味道时,第一时间用手捂住了口鼻,却还是晚一步。
不知是衣袖上沾染的酒水的缘故,还是不断飘入室内的白色烟雾的缘故,她的手触到口鼻的一瞬间,意识逐渐涣散,视线开始模糊,连一旁案几上的花瓶都开始重影。
“糟糕。”温予知道,她是又一次中招了。
昏倒的前一刻,她抬起手臂,对准了几案上的花瓶,扣动了扳机。
伴着那声巨响,她人也倒了下去。恍惚中,她好像看到霍无羁推开了门,大步朝她跑来。他神情紧张,唇瓣翕动,她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后来的事情,她没有半点印象。
再度清醒,她和霍无羁已经回到了家里。
是夜。
月光皎洁,星子明亮,床上却凌乱一片。
她跨在他的腰上,将他压在身下。细碎的声音从她喉腔挤出,他的额上满是压抑的汗珠。
明明她也是全无经验,可全程她都主动引导他。
药性猛烈,他担心会伤到她,无论有多难熬,他也不敢轻易主动。
她哭的嗓子都喑哑无比,晃动的腰肢也再没了力气,可她的身子依旧滚烫无比,丝毫不见有缓解的趋势。
一连寻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这秘药的解药。
霍无羁没有办法,只好封了她的穴道,连夜将她带到了京郊寒山寺后的一处暖泉。
她意识模糊,体温滚烫,四肢紧紧攀着他。
尤其是在水下,霍无羁又担心她会溺水,更不放心她一个人,只好陪她一起泡。
天光渐亮,在暖泉里又弄了两三回合后,她才彻底安稳下来。
如果说,夜间的这两次欢愉只是依稀记得,那从暖泉出来之后,她的神志才彻底清醒。
但也只是一瞬,意识到身边的人是霍无羁之后,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冬至日,是霍无羁的生辰,更是他的弱冠礼。
这些,是她睡醒之后,看见府中人来人往的宾客后,侍卫长告诉她的。今晚,秦太傅将亲自为他举行弱冠礼。
定北王府宾客如织,她身为他的妻子,世人眼中的定北王妃,自然不好一直在寝内安睡。她简单梳洗后,就去花厅招待宾客。
傍晚时分,弱冠仪式开即将开始。宾客们都在花厅安坐,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花厅之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有刺客。”
霎时,花厅一片哗然。
霍无羁身为主人,率先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