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予,你刚刚说的毕业旅行是什么啊?北京和兰州又是什么?是地名吗?两个小时又是多久?”他从她刚才自己说的话开始问。
“北京是首都啊,也就是相当于你们这个朝代的京城。”
“我是在北京上的大学,毕业后直接和表哥他们一起坐飞机到兰州,开始大西北环线游。”
又是表哥?
有了前车之鉴,霍无羁这次并没有打断她,只默默在心里思量。
“兰州兰州”温予思绪忽然有点卡壳,她一时想不起来兰州的古称是什么。可她前段时间,明明在地图上见到过的。
“啊,我想起来了。”温予兴奋拍了拍他的胸口,说:“金城,是金城。兰州,就是你们现在的金城。兰州拉面可好吃了,可我还没有去过。”
话语间,充斥着遗憾和可惜。
“怎么没有去过,去过。”
霍无羁攥住了她那只不算太安分的手,说:“行军的时候,我们不是路过了一处军事重镇吗?那就是金城。阿予莫不是忘了?那天晚上,你还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面。”
温予想了好久,却没有半点印象。
她摇摇头,嘟哝了句:“我不记得了。”
此时,她脑袋里满是现代那次的毕业旅行吃到的美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
“我最喜欢吹鸣沙山的夜风了。尤其是夏天,洗完澡之后。风吹过来,凉丝丝的,很舒服。”
温予又一次表达了对鸣沙山的喜爱。
霍无羁却听出了不对劲。
他洗澡的时候,听护卫说起她近些时日的踪迹。
但护卫只说了她白日过来了两次,并非是晚上。而且,那个时候,还没有入夏。
可听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倒像是来了很多次。
她刚刚说,尤其是洗完澡之后。
可今日,来之前,她并没有洗澡,只简单换了身衣服而已。
-
也许是因为说起了鸣沙山的夜风,也许是因为此时她就在鸣沙山吹着夜风。
也许,她只是有点想家。
此时此刻,温予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在鸣沙山吹夜风的场景。
“你晚上也来过这里吗?”霍无羁不着痕迹发问。
“来过呀。”
“什么时候?有没有人陪你一起?”
“就我刚刚说的毕业旅行啊,当然有人陪我了。”温予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说:“有我,有我表哥,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我们租了好几辆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