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他房间时,他拐了个弯,从医药箱里拿了罐药出来。
再出来时,杨清儿刚好赶上来。气喘吁吁的,像是累极了的模样。
珍珠有点心疼她家小姐,见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再一次壮着胆子,说:“霍公子,等等。”
霍无羁停下,转身回看她。
珍珠上前一步,说:“霍公子,我们小姐是来道歉的。还请霍公子拨冗,听我们小姐一言。”
话音未落,杨清儿就扯了扯珍珠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了。杨清儿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他是要她亲自去和那个女人道歉。
却还是晚了一步,珍珠也不如喜鹊和她有默契,更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无羁知道,她们是走不动了。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杨清儿一眼,又趁着她没有发现收回了视线,冷冷说了句:“我昨晚就说过了,你该道歉的人不并不是对我。”
杨清儿听了,脸色又白了几分。
也是这时,珍珠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怯懦退了两步,藏到了杨清儿身后。
霍无羁说完,继续牵着马车往后院走去。
“小姐”珍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走吧。”杨清儿已经没有力气同她解释那么多了,只无力说了声:“跟上去。”
好在,他的这所宅子并不算很大。
没多大一会儿,就走到了目的地——也就是温予的房间门口。
霍无羁把马车安顿好,敲响了温予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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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也只比他早回来一会儿,许是因为在寒风中呆得久了的缘故,这一次不仅量有点大,甚至还有点生理痛。
她弓着身子伏在床上,手里的暖炉紧贴着小腹,却丝毫不能缓解小腹的坠痛。她隐约记得,上一次这么痛还是她从珠峰回来后的那个月。
她忍不了,去中医馆看了老中医。
医生说她是着了凉,开了几剂药并嘱咐她一定要喝完。但她嫌苦,喝完一剂药后,腹痛又稍有缓解,剩下的几剂便再也没碰过。
现在,她倒是有些后悔了。
她正捂着肚子哼唧,敲门声突然响起。
温予知道来人是谁,又怕他看到自己这幅模样过于担心,连忙从床上站起来,一边整理稍皱的衣摆,一边嘟哝了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温予还以为他要好一会儿才能过来,这才在床上赖赖唧唧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
温予正准备开口说话,余光却看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女人的背影。
她看向他身后的同时,霍无羁只关注到了她异常苍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