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温予正愁找不到理由同他亲近,听他这么说,忙应下来。
霍无羁似乎是怕温予再一次跟不上他的脚步,这一次,他选择与她并肩而行。
和她之前在北京旅行时参观过的清朝遗留下的王府相比,他的这座府邸,着实称不上大。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每到一处,霍无羁都会不厌其烦地停下来给她介绍。
甚至有那么一瞬,温予会想,如果他在现代,一定会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导游。
后院不仅有一个好大的花园,花园旁边还有一个湖,湖中央建着一方水榭。
但如今是冬日,又才下过雪。入目皆白,满园萧瑟,没有半点生机。
霍无羁说,他在花园里种了好多种类的花,等到了春天,百花齐放,特别好看。
他还说,等到了夏天,他们可以一起水榭乘凉。
温予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不敢应承他的。
万一她明天又回去了,岂不是徒让他失望。
花园后面,是他常来练刀的校场。
校场很大,呈椭圆形,结构有点像现代的跑马场。
更巧的是,马厩就在校场旁边。马厩很长,但里面只有三匹马,显得有些空荡荡。
温予把目光探过去,就听到霍无羁问:“是不是想骑马?”
“来。”不等温予回答,他自顾牵起她的手,来到马厩旁。
马厩里的三匹马,有两匹白色的,一匹黑色的。白马鬃毛柔顺,黑马鬃毛发亮,一看就是被照顾的很好。
他牵着她,站到了其中一匹白马面前。
她没忍住,惊讶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骑马?”
霍无羁笑笑,抬手顺了顺的脑袋,说:“怎会不知,我的马术,还是阿予你授的。”
温予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不等她问,便又听到他说:“但我没保护好阿烈,它死了。”
说这话时,霍无羁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些。他神色坦然,但温予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难过。
“阿烈是谁?他为什么会死啊?”
“阿烈是我的小红马,它被人宰了吃了。”
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阿烈是你送我的小红马,但我没保护好它,你才走了没多久,它就被人给杀了。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既然她如今全都不记得了,那说了也只是徒增她的伤感而已。
甚至,他都有点在她面前说出阿烈的事情。
但刚才,他一时情难自禁,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