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羁松开她的手,大步走向秦未的房间。
温予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嘀咕:“我忘记了?不可能啊。”
在她的印象里,根本没有霍无羁这个人。更何况,他们一个古代人,一个现代人,八竿子打不着。
怎么想,都感觉是霍无羁在胡说八道。
可是,‘过敏’是个现代词汇,这个朝代的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本来她问他这个问题,是想理清那些缠杂不清的思绪,却没想到,听他说完后,越来越乱了。
忽然,她被一阵敲门声吸引了目光。
更准确一点,不是敲门,而是砸门。咣咣咣的,门框都随之震颤。
秦未向来睡得沉,再加上昨晚又扯着他饮了好些酒,力道轻了根本唤不醒他。
“兄长,起床了。”
“兄长?”
敲完门,他又冲着里面高喊了两声。
“兄长?”
顷刻,一道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就来。”
霍无羁收回正准备继续砸门的手,转身回到温予身边,重新牵过她的手,说了句:“走吧。”
他还牵上瘾了?
温予这样想着,手却没有从他手里抽回来,反而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你还有兄长?”
刚才她可是将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听进了耳中。
“嗯,他叫秦未,是老师的儿子。”
秦未,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忽然,温予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羊皮古卷。
上面的一字一句,都被她谨记于心。最后一行,只有四个字:秦未敬上。
古卷上的那些字,好像就是‘秦未’写的。只是不知道,此秦未是不是彼秦未。
同时,温予又想起另一句话:定北王霍无羁,字懈北,师从太傅秦执年。
霍无羁已经在她面前了。
如果秦未和秦执年也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那她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你老师?是太傅秦执年吗?”温予再次试探性问了他一句。
关于她问的这个问题,霍无羁没有半点惊讶。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这个问题。她总是能轻而易举言中一些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他清浅一笑,回答道:“是,我老师是秦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