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寻遍了四海,也没能寻到北安王妃的踪迹。
每次想起詹家的人,秦执年的情绪便会低落很久。还好,他找到了詹兆清唯一的血脉。这是他唯一的慰藉了。
秦执年长舒一口气,仰头叹了句:“也不知北安王妃如今是否尚在人世。”
看着秦执年眼尾的那抹晶莹,徐成有些于心不忍。
“往事不可追,太傅还是莫要伤神才好。”话落,他摸出一张帕子,递给秦执年的同时,又凑在他耳边说了第二句话。
“太傅暂且宽心,陛下已将北安王妃已经寻到了。”
秦执年听了,连呼吸都缓了几分。他瞪大了双眼,一把攥住徐成的胳膊,低问:“此话当真?”
徐成郑重其事点点头,又说:“不仅如此,北安王妃还诞下一女,现如今过的也算安稳。”
“如此,北安王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秦执年说完这话,想起方才和徐成讨论的问题,又问:“立储之事,和北安王妃又有何关系?”
“北安王妃于宫变一个月后诞下一对龙凤胎,王妃因王爷之死,心有郁结,不愿再涉及凡尘,携子女于京郊寒山寺带发修行。陛下体恤”
徐成话没说完,便被秦执年打断了。
“等等。方才总管不是说,王妃只诞下一女,怎的”
话说到一半,秦执年忽然坐直了身体,眼睛下意识往屏风那处瞥去。
也是,北安王妃乃詹兆清嫡亲胞妹。
那小子又是他詹家嫡亲的血脉,他们姑侄二人血脉相连,长得无论多么相像,也能说的过去。
那时,再将他过继到陛下名下,如此一来,他就能名正言顺用皇姓,继皇位了。
圣人总言,大丈夫自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古以来,随母姓之人大有人在,也并非是大逆不道。
秦执年正想着,又听到徐成说:“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需得将那背后之人一网打尽。”
“徐总管如此说,莫非陛下已有了证据?”背后之人是谁,秦执年一早便猜到了。可惜,那老狐狸实在狡猾,又心狠手辣,每次都能被他溜走。是以隔了这么多年,依旧不能将贼人绳之以法。
徐成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太傅且宽心,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话音方落,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不约而同闭上嘴巴。
不多时,小太监端着两盅鸡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