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觉得自己要死了,快要被心底的欲念所操控。
可清瑶显然只是因为想破局,她究竟什么意思?之前是想自爆,现在又主动献身,怎么着,她觉得自己很高尚,觉得正在牺牲自己拯救她?扶玉越想越气。
清瑶见扶玉不过来,平躺下木木然盯着屋顶,上面还在演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只是她的眼神是麻木的。
“你不想出去吗?”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扶玉冷笑:“看你这样子,难道是觉得正在牺牲自己的清白破局?清白,呵,仿佛只有你的才叫清白吗?”
清瑶仍旧平躺在地面上:“那你还有其他法子?”
扶玉低下了头,的确,她目前的确没有办法破局。
只听清瑶接着说:“怎么,难道如今你宁愿死,也不愿碰我?”
扶玉蹙眉说:“你不必激我。既然你已想起过往那些事,我便与你说吧,相信你应该也记得,其实那两次,也并非我主动,全因你灵府里的另一个你。当然,这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毕竟,做下事的是我,染指一个无情道修士的是我,若是那时,我没有出现在你闭关之地的灵泉边,或许这后来的一切便不会发生,你可能已经飞升去了上界,造成如今的情势,我确实也难辞其咎。如今我既已定道,便不想再打扰你修行,所以——”
扶玉顿了顿说:“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说了那么多个字,其实,她只是想说,她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瓜葛了吧。清瑶闭上了眼。
心口莫名又开始疼起来,那种被撕扯,被鞭挞的感觉,很难受很难受。
神仙殿里又安静下来。
扶玉干脆闭上眼潜心打坐,顺便再想想,有没有其他法子可以出去。
出应该是出不去的,如果有其他人从外面攻进来……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
她从怀里摸出一支红羽簪来,这是小麻薯从她自己身上拔下来的羽毛做成的簪子,之前在浮生小镜里送过一根,但出了浮生小镜自然没有了,后来,去了妖界,她又送了一根。
据她说,如果她随身戴着这红羽簪,危急时刻,将簪子毁去,她就是天涯海角,她也能感应到她的位置。
这簪子是小麻薯的血肉所化,若是……她看向那姻缘神龛上燃烧的红烛,火苗熊熊。
清瑶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冷冷看着她手中的红羽簪:“凤宸送你的那支?”
扶玉站起来,向神龛走去,将红羽簪拿到火上去烧。
羽毛做的簪花,失去原身主人的血肉滋养,很快被点燃,没一会儿功夫便燃为了灰烬,只剩下一支红玉似的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