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手,疼得脸都绿了:
“你,你凭什么打人?”
季无梵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蠢东西。我的人你也想碰?”
当夏笙惊慌失措,抬起头,顶着蒙眼的红纱,朝他求助似的望过来。
季无梵立马又换上一副混不吝的语气,提高声量道:
“他脸上要是落下个什么伤,就卖不出好价钱了呀。”
众人一听,明白眼前这位红衣小瞎子,原来是他要卖入妓倌里的。
顿时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有的甚至开始吩咐身侧的随从从口袋里掏银票了。
季无梵是懂规矩的,他一一婉拒了伸到脸上的金银票子,用下巴努了努不远处,火急火燎跑来的老鸨:
“喏,在人家地盘,我可不能私自售卖。”
老鸨对夏笙很满意,她将季无梵拉到一边,悄悄伸出五根手指头:
“一口价,五十两。”
季无梵瞥了她一眼,话都懒得说,转身就要带夏笙走,被肥壮的老鸨给拉住了:
“贵客,好商量嘛。”
季无梵也伸出一巴掌,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
“五百。”
老鸨肉疼的重复了一下:“五百?”
季无梵见她犹豫不决,推开人群,架着夏笙朝外走,头也不回的说道:
“现在是五百五了。”
“啊?”
老鸨开店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个坐地涨价的。
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噼里啪啦的将算盘拨弄的飞快。
五百多两,对于吝啬抠门的她来说,实在不是小数目。
但,又不甘心如此与众不同的美人错失掉。
阅男无数的她,一眼就看出,夏笙有武学根基。
习武之人,身子骨比不习武的要柔韧很多,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细腰跟个女子一样婀娜。
相比较那些生来柔弱,病娇的人,他是后天的,别有一番韵味不说。
还皮实,耐造。不会早早的死掉,亏钱的可能性不大。
再加上,这长相上乘,又是瞎子。说不定,好好调教调教,能成头牌呢。
到时候,被金主看上,一掷千金,还不赚的盆满钵满?
“好好好。五百五就五百五,现银结清。”
老鸨满脸堆笑,边吩咐身后的小厮去账房取钱边伸手去拉夏笙。
“小公子,来。让婆婆我好好瞧一瞧,这眼睛是真瞎,还是为了扮相更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