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萧越捧着药膏看向气得满面涨红的他,蓦地意识到不对劲。
自己被季无梵那死淫贼的胡言乱语,给带歪了。
阿煦这般性情的男子,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欺辱?就算真被那啥了,也不能是这般消沉无事的模样。
想到这里,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他陪着笑脸,赶忙道歉:
“那个,误会,都是误会。阿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叫没事就好?”
孟煦根本不领情,眼神依旧嫌恶的看着他:
“托萧公子的福,被人给差点放干了血。又多亏你的舍命相救,让他们把我给放了。你说,我是该埋怨你呢,还是该谢谢你?”
萧越听得一头雾水:“他们抓你,关我何事呀?”
孟煦盯着他的眼睛,想从茫然若失中找到点愧疚,结果一无所获。
他不相信萧越是真的不知情,一字一句的说道:
“因为,有人要给你解蛊毒。恰巧,我便是那味至关重要的解药。”
萧越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是老游?不过,另外一个白发老怪又是谁?”
孟煦轻笑:“你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是老怪?”
第66章 一别两宽
“我是没有见过。但,季无梵那小子三年前便与其打过交道,他说的。”
孟煦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人,虽然头发全白了。听声音,其实是个青年,仅比我们大几岁而已。”
萧越闻言,懊恼的拍了下额头:“这该死的小淫贼,又被他给忽悠了。”
都怪季无梵,在耳边总是唠叨着“白发老怪”,惹得他也认为乱葬岗操控半死人的就是个老头子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
孟煦不打算隐瞒,继续说道:“他称呼你为,小越。”
“他说,若是你蛊毒发作而亡,他也没有心思再活下去。”
“他还说,他欠你的,蛊毒不除,永远还不清……。”
孟煦的话像刀子般扎在萧越的心上,生疼生疼,疼得眼睛微红,渐渐迷上一层水雾。
是啊,白头发就一定就是苍老么?
莫是忘了,自己那夜蛊毒发作,痛不欲生,在深渊里苦苦挣扎之时。
不也是一个白发的神秘人,悄然出现。及时将内力输到体内,才把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若不是白日醒来,看到掌中攥紧的那根银发,他都觉得是一场梦境而已。
还有,那夜客栈,最终没有追上的身影……。
还有,季无梵所说的那幅画……。
房顶上每天都会来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