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受委屈了么?心里正难受呢,是男人,让着点总没错吧。”
季无梵揉着被踢疼的屁股,听他提起那件事,又来了精神,不计前嫌的凑过去,猥琐的问:
“你说,睡男人是什么感觉?”
萧越从上到下打量着他,最终将目光定在他的胯部,不怀好意的笑了:
“什么感觉你也不行了呀!不过,被男人睡,倒是还有机会。”
“还不是因为你?心肠太歹毒!”
季无梵脸色铁青,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将头扭过去,兀自伤感去了,不愿意再说话。
萧越闲着无趣,又不敢去招惹孟煦。想起来他密道里自言自语的话,有一半听在耳朵里,疑惑在心。
于是轻咳一声,正色问道:“你说,是有人胁迫,你才做了采花贼?那么,幕后主使是谁?”
季无梵不敢说,他指了指天上,一副惹不起的神情,搪塞道: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在上面斗法,就得我们这些喽啰们在下面拼命喽。”
萧越看出他意有所指的上面是什么,不就是现在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抢储君之位的事情。
他撇撇嘴,不相信季无梵话:“你也真会抬举自己,皇位之争与你一个采花贼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棋子好吧?我是……。”
季无梵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实情,吓得赶紧闭上嘴,后怕的朝身后望去。
萧越将他的警惕都看在眼里,继续不动声色的拿话激他:
“你是谁呀,怎么,还不敢说嘛?就这点胆量,活该以后做不成男人了。”
季无梵不上他的当,将牙关咬的紧紧的,不肯再透漏什么了。
萧越也不着急,心道:等到了同福镇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他边催促季无梵走快一些,边朝着孟煦喊道:
“阿煦,等等我。”
三人走歇歇,天亮前,终于到达同福镇。
萧越远远就看到路边的枯木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头戴草帽,抱剑假寐。
“是夏笙。”
他边说着,边快步走过去,一巴掌敲在草帽上。
“果然是狗鼻子,还真找到这里来了。”
原来,他离开客栈的时候,悄悄让掌柜给留了一个口信,告诉夏笙摆脱官府追兵后,到同福镇找他。
“少宗主!你……嫩终于到了。”
夏笙把草帽扯下来,发现不仅客栈里悄无声息消失的孟煦在,还又多了一个样貌清秀,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跟着的男子。
蓦地想起那夜少宗主对他动手动脚,行为放荡,不由得朝季无梵投去同情的目光。
但他不爱管闲事,尤其是少宗主的,更是管不得,也不敢管。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