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除了他,自己别无所靠。为了解毒治腿,只得听之任之,唯他马首是瞻。
孟煦刚要挪步过去,猛然瞅见仅有的一张床,四平八稳的躺着萧越,又难为情的愣在原地。
想想不久前,两人唇齿相依,那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还在心底游荡,不由得耳根发烫。
此刻又要挤挨在一起,情何以堪啊!
萧越等了半天,见迟迟没有动静。眼睛眯起,看到一脸抗拒,踟蹰不前的他,很快明白缘由,故意嘲弄道:
“怎么?你害怕啊?怕我趁你睡着,对你图谋不轨?”
孟煦被说中心思,尴尬的将目光错开,看向窗外淡淡的月色。
萧越话锋一转,两手捂紧衣领,又阴阳怪气的说道:
“切。我还怕呢,你万一垂涎我的美色,对我霸王硬上弓怎么办呢。”
孟煦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从窗外收回目光,恼羞成怒: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都是男的,男的!能做什么!”
萧越心道: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但,不想吓住他。便收敛了一些,拍拍里侧床铺位置,坦坦荡荡的说:
“那不就完了。快点过来睡吧,咱们丑时还要出去寻药呢。”
孟煦听他终于提及了寻找解药的事情,脸上的愠色稍稍缓和下来。
再加上这家伙看上去磊落坦荡,再忸忸怩怩的,反而显得自己心中有鬼。
他踱步床边,脱掉了鞋子,钻到里侧。
萧越见他也躺下,便悠哉悠哉的闭起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而孟煦却没有他那么放松。
冷不丁身边睡了一个人,很不习惯。他将头枕在手臂上,绷直身体朝里侧卧着的,盯着墙壁发了好一阵子呆,才觉得眼皮发涩,也渐渐合上双目。
不知过了多久,萧越在睡梦中被他使劲给摇醒。
还未待萧越抱怨,孟煦便一把捂住他的嘴,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又指了指房顶,神情戒备,压低声音说道:“上面,有人。”
萧越闻言,惺忪迷离的睡眼,瞬间就清朗了。他侧耳警惕的听了听,片刻后又神情舒缓:
“别担心,一只野猫而已。”
孟煦不信,他明明感觉是有人踩在了瓦片上。而且,还携着股子莫名的杀气,从房顶贯穿而下,死死指向了自己。
“不可能,肯定是人。”
萧越见他攥紧拳头,双眉簇成峰,一副要冲开房顶,去看个究竟的模样。
他轻轻按住孟煦的肩膀,安抚道:
“别担心。若是真有人来抓你,早就将院子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