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煦倒是没起疑,他将玉玦翻转着看:
“估摸着你也没见过。我猜,这图案与水渊山庄找寻几十年未果的……。”
孟煦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差点给外人泄露山庄的秘密,赶紧噤了声。
萧越正听得起劲,冷不丁卡了壳,神情不满的推了他一把:
“小气!咱们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过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咳咳。”
孟煦见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气得直咳嗽。
想纠正吧,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的确,两人不仅同睡过一张床。而且,不出意外,待会还要睡在一起。
他不想搭理此人,皱着眉头将图案记在心里,反向转动玉佩,把它从玉玦上脱离下来。
然后,捧着玉玦若有所思。
萧越困得哈欠连连,脱掉鞋袜就躺在床上。
他很自觉,紧紧的贴着外沿,里面给孟煦留足了位置。
孟煦却毫无困意,他盯着玉玦看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对快要起鼾的萧越说道:
“你先眯一会,我们还得去趟鸿兴当铺。”
萧越睡的迷迷糊糊,敷衍的应下了:“好,好,去。”
须臾后,突然又一个鲤鱼打挺,猛然坐起来,震惊的问:
“你说什么?意思是待会儿还要去鸿兴当铺?”
孟煦点点头:“是的。必须要把我的玉佩拿回来。”
萧越抓抓头发,苦恼的说:
“天很快就亮了。别说藏宝库数道锁了,就是没有锁,人来人往的,大白天也不好偷啊。”
孟煦也意识到难度,他拧紧眉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
萧越试探性的问:“要不,咱先缓缓?反正拿出来两件了,也不亏。等我去黑市卖掉,换回银票,说不定就能赎回来了。”
孟煦摇摇头:“玉玦不能卖。”
萧越一把将玉佩拿在手里:“没关系。有这个就够了,我还有点私房钱呢。”
说完,他揣着玉佩又重新躺下。还顺手拍了拍里侧的位置,示意孟煦也赶紧睡一会。
孟煦还是一脸愁绪:“不能等。我们必须尽快拿回玉佩。万一被水渊山庄的人得到,我便无所遁形了。”
看萧越不理解,他其实也讲不明白个中缘由。
反正就是,那枚带有自己气息的玉佩,一旦落入大堂姐的手里,便能成为指引方向的罗盘。无论他藏到哪里,很快就能被揪出来。
萧越觉得太玄乎了,不大相信:
“你那个堂姐是何方神圣啊?巫女吗?还是狗精?鼻子那么灵。”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萧越突然想到什么,又坐起身,将孟煦的双手腕抓过来,指腹按在脉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