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紫色眸子发出异样的灰白,那张昳丽精致的面容更加白的像是纸一样瑟瑟发抖, 带着病态与易碎脆弱的纤细姿态。
让施暴者浑身的血液沸腾。
‘真的喜欢你的脸’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
压在脊椎上的粗粝手指,夹着有些泛黄的长标尺。
冰冷的老旧皮卷尺贴在冰冷的皮肤上的时候,让艾伦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开膛破腹的鱼一样。
马尔斯公爵在丈量少年纤细手臂骨骼长度。
和他大腿的围度。
他在抚摸他‘艺术品’。
或者说是刽子手在抚摸即将变成‘艺术品’的金丝雀。
如有实质危机感紧紧贴近脖颈的时候。
艾伦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利刃切入皮肤肌理的同感。
跟那些同样年轻的金丝雀, 最后惊恐带着斑斑泪痕的脸,被昏黄的烛火照的白惨惨的。
惊恐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艾伦永远记得带着扒在门扉上血迹斑斑的指尖,那消失在门扉后面那一缕刺眼黄色长发。
艾德琳那双高傲的,恶毒的, 灰蓝色眸子在隐秘的门扉后面的永远合上了。
艾伦永远记那个如红玫瑰一样的高傲少年, 被割开近乎漏出骨头手腕, 薄薄粘着一层组织和皮肉
白惨惨的仿佛折断的羽翼一样。
所以当暴躁野猫儿傲慢的坐在长桌上,单手拖着腮帮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出。
‘你——死——定——了——’的时候。
艾伦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骤然就绷断了!
砰的一声稀碎!
令人疯狂的危机感灼烧着肺腑。
在心底几乎撕裂内心尖叫穿刺着他的耳膜!
嘶吼在耳边叫着救命!叫嚣着杀人!叫嚣着要撕碎这座城堡里一切生物!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股脑将桌子上饰物全部扫荡在地的时候。
“哗啦——”
瓷器冰裂声音,残渣这金银器磕碰,还有就是沾染鲜血的精美珠宝“乒乒乓乓——”砸出的响动。
该死的蠢货!
尖锐玻璃碎片刺入掌心的时候。
鲜明的痛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活着。
但是身体与精神的极致压迫,让病态的金丝雀感觉自己早已死去身处地狱一样。
到处都是令人窒息的绝望。
到处都是攀附在脊背上森森利爪,那些枉死的金丝雀依靠在他的后背上,缠绕在他肩膀上。
‘杀了他!’
贴在耳畔上的死亡召唤。
像极了来自于地狱深渊的恶魔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