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利用、是欺骗,是百无聊赖下的逗弄,但是……

绝对不可能是喜欢。

于是鸭妈又意味深长地笑。

笑得纪明纱浑身不自在。

“嗯……保持这种想法也很好,要坚持下去啊。”鸭妈道,“我爱看。”

……爱看什么?

鸭妈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往旁边退开,催促纪明纱:“回去吧。如果‘它们’等待不下去,一定会试图穿过裂隙。到那时候,它们很容易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只是拟态出来的某种假象,实际上不堪一击。”

她叹了口气:“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我的存在就岌岌可危了。所以……我就不送你了。我躲起来,比暴露在明处要好得多。”

纪明纱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是谁?”

鸭妈道:“他们管我叫‘世界意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听人喊我……”

她的声音顿了顿。

“——‘天道’。”

蝙蝠此时急得浑身烧得通红。

它现在终于符合了它的性别,成为了一口发烧的平底锅。

但发烧也无用。

比滋滋冒烟的身体更折磨人的,是不停发出噪音的“主办方”。

“她回来了吗?”

黑斗篷坐下去,又站起:“知道她现在的位置吗?”

然后又坐下去:“她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没有,不知道,没有。”蝙蝠机械地回答着。

“你只会‘no’吗?!”黑斗篷大怒,“你现在在搞什么?”

“我在帮这个怪诞世界加固屏蔽罩,免得它被监测到。”蝙蝠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拖死的……要尝试进入这个怪诞世界吗?”

黑斗篷熄火了。

它悻悻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蝙蝠发烧的身体“嗤”出了一声气音。

“……行吧行吧行吧!”黑斗篷一跃而起,“不就是进个怪诞吗,不就是手臂被啃吗,不就是万一逃不出来就……肆彩!”

它的手一指,悲壮道:“你去!”

肆彩:……?

“我?”

“就你。”黑斗篷道,“我会为你撰书立碑的,另外,汝妻吾养之,你就放心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