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纱心头一紧。
虽然她本就有心理准备,猜到余凛那时候选她当舍友,应该是有某些特殊原因,而不是随手一指。
但她并不知道,那“原因”到底是什么。
余凛道:“觉得很奇怪吧?奇怪‘我是哪里露馅了,明明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啊?’……是不是觉得心里有蚂蚁在爬,有一百只爪子在挠小鲨鱼的心,不断发酵的好奇心从右心房钻到右心室再钻到左心房再钻到左心室?”
“再见。”
见纪明纱真要走,余凛立刻拿出了交换条件:“跟我当舍友,你想问什么都行。”
他意识到,这条小鲨鱼没有心,更没有好奇心。
纪明纱道:“你舍友怎么办?”
“我搬过来啊。”
“那我舍友怎么办?”
“四个人一起不行吗?我可以钻到你的床底,当睡在你下铺的好兄弟。”
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了二人的谈话:“那就请恕我拒绝了。”
“哦,周洋,你来啦?”
余凛打了声招呼。他居然还懂得避嫌,没离在他眼里是“周纱纱老婆”的虞灼太近,不过嘴上仍旧紧锣密鼓地追问了起来:“怎么样,要跟我一个宿舍吗?你老公可是都把我当生死之交了,还同意床铺分我一半,你也没意见吧?”
“你老公”这三个字一出来,纪明纱先绷不住了。
她都不敢看虞灼此时的表情,更不知道,在他听到这句话时,心理活动会是什么样的。
最重要的是——
他会觉得,她当时跟余凛说了些什么,才会让余凛有如此误解?
……她不然现在就读档回去吧?
虞灼的声音听着好像和寻常无异:“敬谢不敏。”
大概是做贼心虚,无论纪明纱怎么听,她都觉得虞灼好像在憋笑。
余凛道:“我们弱智听不懂这么高级的词,又是‘敬’又是‘谢’的,我当你同意了啊。”
虞灼抬起手里厚厚的打印纸,用它的一角,将对方抵得倒退了两步,才慢条斯理道:“大白话说就是,请离我看中的人远一点——我会觉得不舒服。”
纪明纱真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作“头皮发麻”、“嘴角抽搐”,白眼更是全然控制不住了。
报复!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狠狠地报“你老公”的仇!
余凛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困惑:“可是……我男的啊。”
“你是平底锅也不行。”青年将少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女拥进怀里,深情款款道,“我是醋缸,她看别人一眼,我都会气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就会心疼我,跟着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