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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班医生站在白落州身后,凑近了仔细观察着白落州腺体上的手术线,啧啧不已。

凤王环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头就咯噔跳个不停,“医生这手法是不是有问题啊?会不会留疤啊?”他心想,要是有任何后遗症,绝对把韩林宰了给白落州赔罪。

坐班医生连连赞叹,“这个手法非常精妙啊,你仔细看,缝合得就像是原生长的一样,就算患者是疤痕体质的人,拆了线也看不出来,妙啊,真是妙啊。”

凤王环舒了口气,“别废话了,那赶紧拆啊。”

坐班医生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暴殄天物似的,又万分不舍地拿出剪子,他还想再仔细观察,架不住凤王环的催促,磨蹭了一会儿才让凤王环出去,自己上手给白落州拆线。

拆线的功夫非常简单,剪了就完事。

凤王环在外头等了不到五分钟,白落州就出来了。

“怎么样?疼不?”

白落州摇头,“不疼。”

凤王环跑到白落州身后,扯开他的领子,看到了他的腺体。

确实如同坐班医生说的,腺体已经被手术线缝好就像原生的一样,只有仔细看才会发现那里有一条非常细微的疤。

“走吧。”白落州整理好了衣领。

此时,凤王环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白落州表情格外平淡,凤王环在他面前保证过的事还不算少,可是保证过后又怎可确保就一定不会发生呢?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两人回到当初罢了。但是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就像他腺体上的那道疤一样,无论医生手法再好,那个疤始终都会存在。

所以,保证得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落州笑了笑,轻描淡写道,“走吧,回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岁末年初之际,帝国之都终于下起了雪。

夜晚里的雪花在光彩夺目霓虹中被染成了非常漂亮的五颜六色,阳台的视野极好,可以阅览都市繁华,白落州抱着白可言站在阳台看雪花,白可言第一次见到雪,高兴得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