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凤王环忽然发力,眨眼间便将白可言从白落州怀里抱走。
白落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一下子就崩溃了,他哭着咆哮道,“把女儿还我!”
凤王环的脸色无比冷硬,那声线冷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我和你一起回去。”
白落州满脸仇恨地瞪着凤王环,眼眶通红,牙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白可言在凤王环怀里张牙舞爪地嚎啕大哭,可凤王环的手臂就像是钢筋水泥般做的一样,丝毫没有松开安抚的意思。
这双手臂,大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也是能将她死死禁锢住的地方。
白落州眼眶快速地湿润了,含着泪水死死地瞪着凤王环,嗓子眼里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那声呜咽里带着丝丝说不尽的委屈。
凤王环看着白落州这幅模样,顿时有一种被捅了一刀的感觉,他这辈子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白落州受委屈落泪,可笑的是,让白落州落泪的人居然还是他自己。
俩人深深地凝视着对方,就像一场无声的博弈。
凤王环暗暗地抱紧了白可言,信息素几乎要在他的体内失控,如果白落州再拒绝他辱骂他,他可能真的会发疯!
白落州看着濒临疯狂的凤王环,眼中满是伤痛,凤王环果然是凤王家的人,深谙人性之弱点,不仅能把自己骗的什么都不留,就似乎在这个时候,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最薄弱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加以攻击,而自己,偏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终于,白落州那紧紧握着座椅扶手的手,缓缓地松开,强迫自己作出退让的姿态,强撑着身躯挪到另一边座位上。
凤王环下一秒就抱着可言往车里钻,他的身材实在高大,以至于钻进来的时候,让白落州几乎有种被他吞下去的错觉。
不过还好俩人的座位都是单独且宽大的,让白落州有了半分喘息的机会。
车门再次嘟嘟响了两声,缓缓关闭,车灯闪了两下,这辆商务车终于驶离了这片混乱的地方。
车上的白可言一开始还在啼哭,也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终于感受到了安全,哭声渐渐弱了下去,但还是皱着小脸表达自己的不舒服。
白落州冷着脸别过头看着窗外,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种疲倦,和凤王环处在这样一个狭窄的空间更是让他有种窒息的压抑,凤王环的信息素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感官,让自己有种怎么都逃不脱的压迫。
最后他索性闭上眼,泄力地靠在座椅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凤王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错,只有散发着信息素安抚怀里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