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州轻叹了口气，刚一举起手要敲门，里面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很快，那扇大门就从里面粗暴地打开了，白落州看到眼前的人，稍微愣了愣。

凤王环脸色难看得要拧出黑水来，他瞪了白落州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腿就往外头走了，离开的时候还撞了白落州一下。

白落州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转头就看到了笑眯眯喝茶的袁主管，和正在收拾地上碎片的助理，他的心头有了几分猜测。

“袁主管，这是您要的文件。”白落州恭恭敬敬地将文件放在他的桌上，退了一步保持适当的距离，既看不清桌上的资料，也不至于隔得太远。

袁主管“嗯”了一声，随意地翻了翻，以一种状似关心的口吻问道，“听说，你和凤王家的老大订婚了？”

白落州低垂着眼眸，“都是听父亲的安排。”

“你倒是听话。”袁主管挑了挑眉，轻蔑笑道，“这年头懂事的oga不多了呀，动不动就叫嚣平权什么，oga天生体弱，做事情又容易情绪化，干得成个屁的事，你看哪些oga当主管能管好下面的人的？”

白落州笑而不语。

倒是助理好奇地偷瞄了他一眼，只见白落州坦坦荡荡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淡笑。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对讨厌的人出露出微笑，是我们必须学会的恶心。

“凤王家老大的脾气啊还是要改一改，我和他二叔一起为凤王集团出血卖命的时候，他还在窝里吃奶呢！年轻人风风火火毛毛躁躁好高骛远的，是干不成事的！”袁主管慢悠悠地地把文件看完放下，轻抬眼皮，“你是他的oga，要学会懂事些，回家以后好歹也劝劝他。”

袁主管的语气听上去就像长辈教导后辈，居然还几分苦口婆心的味道，白落州奉承了几句好听的，见他脸色好看了一些，又紧接着问道，“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惹您生气呢？”

袁主管冷笑一声，“你自个问问他啊。”

白落州略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不耽搁您了。”

“去吧。”

从袁主管的办公室出来，白落州疲惫地吐了口气，等电梯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袁主管的助理，白落州向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下班了？一起去吃饭吧？”

助理的眼神有点诧异，随即迟疑地点点头。

白落州相貌俊朗，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细节精致，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oga的亲和力是天生的强，很容易就卸下了beta助理的防备，很快就能说说笑笑起来。

感觉到气氛比较融洽，白落州以一种很为难却很推心置腹的口吻问起了凤王环的事情。

助理迟疑了一下，出于对白落州的好感，有些尴尬地说，“好像是项目科研没通过。”

“什么项目？”

“风力动能。”

“风力，那应该是新能源吧？”白落州想了一下，“我记得，前两天的会议纪要上不是已经决定要推动新能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