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长歌和凌庄，就是第一波在门口守夜的。

两个小时一换。

跟里面的人隔着一道门，燕长歌直接逮住了凌庄追问。

他就不信，薛方的事，会真的跟凌庄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个家伙一定是趁人不备的时候，偷偷做了什么。

“谁？我对谁做了什么？”

凌庄慢条斯理地靠着门边，倚墙坐了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儿，听到燕长歌的问话，那是直接连眼睛也没睁开，神情淡定的一批。

“别跟我装傻。”

燕长歌冷笑一声，“你骗得了他们，可骗不了我。”

凌庄这才慢悠悠掀开了眼皮，深邃的眼睛透过镜片定定看着他，“这句话，更适合你自己。你骗得了他们，可骗不了我。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丧尸皇陛下？”

燕长歌嘶了一声，也跟着弯身坐了下来，凑到了他身边，“你这句丧尸皇陛下，就很耐人寻味啊～毕竟，可只有丧尸才会把我当皇，当王，当陛下。”

凌庄转头，几乎与他脸贴着脸，鼻子碰着鼻子，两人的目光透过隔着近在咫尺的镜片，却好像触碰之间，炸起了无声的火光，“不，这是爱称。”

燕长歌直接呵呵，“爱个卵子。”

凌庄深呼吸了一口气，黑暗中，一只手绕到了燕长歌的身后，先是慢慢搭在了他的后背上，接着是一点点往上爬，又慢慢扣住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的脸，本来就已经贴的够近了。

他这个举动，更是平添了数不清的暧昧和旖旎。

“你想干什么？”

燕长歌却是个毁气氛的高手，就在凌庄的手终于插入他的发丝，扣在他的后脑上时，却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话出来。

凌庄的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蕴满了丝毫不遮掩的痴迷，抚着他头发的手仿佛在把玩欣赏这世界上最美的工艺品，“我好爱你啊～你真的好美，好美好美～”

燕长歌抽了抽嘴角，“所以呢？”

“所以，”凌庄的手微微将他的头朝着自己的方向压了压，一双冰凉的唇，轻轻点在了燕长歌那双暗色妖冶的唇瓣上，动作格外的珍重，却又只是浅尝辄止，一触即分，“所以，我想好好的亲吻你，品尝你。”

燕长歌：“……”

变态，不可以色色。

不，得色色才行。

燕长歌的无语，并不是因为凌庄的色色，恰恰相反，他在凌庄的眼睛里看不到那种俗气的生理欲念，反而是一种他也看不透的沉迷与陶醉。

还透着一股毛骨悚然。

就连他的吻，也不像是出于情爱，而更像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和把玩一样的细细品味。

“不错，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美味。”

凌庄感慨了一句，却又没有继续，反而一点一点揉碎了燕长歌的头发，侧头将唇贴在了他的耳边，“我亲爱的丧尸皇陛下，请问，你有没有想过，做我最好的藏品？”

燕长歌红眸之上的纤长睫毛轻颤，“没有的呢～”

凌庄轻轻笑了笑，“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丧尸皇吗？还有，你的身体，我说了，存在隐患。就算没有我之前出手，身为丧尸皇，你也只能活到三十多岁。”

燕长歌轻轻一笑，“那你敢跟我打赌吗？”

凌庄眼睛微眯，“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