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最会拿他的话,反过来堵他了。
而且现在看来,经过这半年的反杀和夺位,他的心性越发在向着暴虐偏执的方向走。
毕竟,原剧情没有他燕长歌的敲打,还能变成暴君。
只能说,这位估计骨子里就藏着暴戾因子,只待一个契机,便会被激发出来。
看着两个人冷脸相对的模样,灵妖有些看不下去了,“宿主,你这样——”
燕长歌死鱼眼,“合理人设不能丢,丢也得潜移默化不着痕迹的丢,懂?”
他要是现在都被“强”要了,第二天还能乐呵呵欣然接受,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灵妖似懂非懂,“略懂,略懂…”
燕长歌呵呵它一脸,“我说那么清楚,你跟我说略懂?”
灵妖一个激灵,“懂!都懂!”
“太傅歇着吧。很快,太傅就会知道,朕对太傅是认真的。江山为聘,四个字,便是朕的许诺。”
严无鸾重新背转了身,“不过这段时间,可能就要委屈太傅,安然住在驿馆之中了。朕已经安排了最好的仆人侍奉,必不叫太傅受半点怠慢。”
…
燕长歌在驿馆等待登基大典的这十天,可谓是十分漫长的十天。
期间有其他四国使臣陆续到来,竟被严无鸾大言不惭地以四方驿馆正在修葺为由,将其他四国使臣安排去了其他客栈。
偌大的四方驿馆中,十日之中,也就有七八日燕长歌不得不躺在床上。
哪怕是这样,严无鸾好像也生怕他负气离开一样,在整个四方驿馆里里外外派下了上百守卫军,美其名曰,京都军亲自修葺四方驿馆。
这样一来,竟然让去客栈落脚,始终没有见到燕长歌的面的其他四国使臣,都以为东黎国和西浮国的不和已经被彻底摊开了,东黎国已经不敢派使臣来参加西浮国的朝庆大典。
直到登基大典当日,他们看到了那金銮殿上已经站在那里的燕长歌。
以及他身后两个明显是东黎国服色特点的副使。
“那,那不是东黎国使臣吗?他们居然来了?”
他国使臣都有些诧异。
“是,是他们。那就是东黎国的服色,我绝不会认错。”
“这下可有热闹看喽!现在天下谁还不知道,西浮国新帝跟东黎国有仇?这新帝一朝登基,东黎的使臣?估计是有来无回。”
但东黎国是明知道这一点,却不敢拒绝邀请。
说明东黎国也在怕。
怕直接触怒了这位新帝,也正好给了他想都不用想的发兵借口——拒邀不待,明损西浮国颜面。
不过好像也并不是什么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位中年使臣看到燕长歌的出现,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来了也好,来了起码东黎国在有意示弱,也许西浮国就不会那么快与东黎国兴兵作战。”
“老邦使,看来,你也怕他们打起来啊?”
另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使臣听闻此话,也开了口。
中年使臣苦笑一声,“能不怕吗?如今这六国之中,我们四国都是边缘小国,从不敢与东黎西浮二国相对抗,要是他们真的打了起来,我们怎么可能不会连带着遭殃?”
这话一出,原本还抱着看热闹的想法的其他两国使臣心中也是陡然一个激灵,脸上的闲适表情一下子就没了,四个人几乎是齐齐将凝重的目光落在了燕长歌的身上。
无疑,燕长歌的态度,决定着眼下东黎西浮之间的安稳与否,而东黎西浮之间是否太平,又决定着他们四个边缘小国能不能跟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