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闭嘴。要是卫砚发现了我们,明天指不定你又要被卫砚追着乱跑了。”
江无虞带着笑意,没好气地说道。
良久,卫砚深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鼓足了勇气,终于抬起手推开了那扇房门。
江无虞和唐武昭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待会卫砚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去,把宋君辞给睡服了。
结果卫砚紧张地搓了搓手掌,默默回头将房门给关了起来,将房间内的景象悉数遮住。
江无虞扫兴地撇了撇嘴。
房间亮着灯,烛光映亮了大半边窗,卫砚的影子也被倒影在了窗绢上。
江无虞等人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一步一顿以龟速前进的,步履蹒跚。
看着那抹僵硬到极点的影子,就能知道影子的主人有多么的紧张局促了。
这下子连负手立在一旁的卫澜霆都忍不住阖了阖眼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宋君辞一听到开门声,立刻拿起被他随意丢在一边的却扇,重新遮住了脸庞。
结果他举得手都酸了,卫砚愣是停在那儿不动了。
宋君辞没好气地开口问道:“你腿灌了铅?”
语气是他一贯的凶巴巴不耐烦,卫砚一听他这熟悉的声音,立刻就没那么紧张了。
红色绣着金丝的喜靴终于走到了宋君辞的面前,宋君辞眼眸低垂着,正好可以看到卫砚的脚。
嗯,似乎连脚都透露着他的紧张局促,宋君辞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阿辞……”卫砚情不自禁地开口唤了宋君辞一声。
“嗯。”宋君辞轻轻应着,等着他的下文。
结果人卫砚又卡壳了起来,张了张口,欲说还休。
此时外头的江无虞、唐武昭和卫澜霆已经来到了门外,贴门缝的贴门缝,扒窗户的扒窗户,铆足了劲地想知道里头的景色与春光。
唐武昭眯着一只眼睛,似乎隐约看到了卫砚和宋君辞的身影。
然而等了半晌,两人愣是没半点进展。
洞房花烛,干柴烈火,这都烧不起来?
唐武昭一面心急,一面嫌弃。
心里揣测着卫砚莫不是外强中干,看上去身强力壮,其实他不行?!
宋君辞终于没了耐心,蹙着眉头使唤他道:“你快把我手上的却扇拿开,我手都酸了。”
“哦!”卫砚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慌忙伸手去拿开宋君辞手上的却扇。
结果因为紧张,连腿脚都笨拙了起来,一个没收住就朝着坐在床榻上的宋君辞扑了过去。
“嘶……”
卫砚一下子把宋君辞压倒在床上,宋君辞只觉得腰有些疼。
卫砚连忙弓了弓身子,舍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宋君辞的身上。
右手缓缓抬起,握住了宋君辞持着却扇的那只瓷白如玉的手,手指一根根地轻轻覆了上去,将宋君辞的手握在手心。
宋君辞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瞬间收敛,气氛已经悄然升温旖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