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竟敢掐贵妃,如此忤逆不孝,下一步是不是就准备逼宫造反了啊?!”
离渊帝气得将案上所有的奏折一把拂到地上,霎时“噼里啪啦”响作一团。
惊得容清越在一旁捏着丝帕捂着嘴,眼中却藏了几分痛快。
离渊帝越是动怒,她就越是高兴。
“我若是想反,你以为不能吗?”
卫澜霆毫不在意地叉着腰,眉眼倨傲。
“也就只有你当这皇位是个什么至宝,而在我眼里,这皇位简直微不足道。谁爱要,谁拿去。”
“哼。”离渊帝冷哼一声。
只当他是在说什么胡话,他才不相信,怎么会有人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
“您自己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可别以为世人都像你一样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卫澜霆继续出言嘲讽。
“起因如何,你在意吗?你最宠爱的容贵妃,放火烧了你所谓的心爱发妻的寝殿啊!一边是宠妾,一边是发妻,您该怎么做呢?”
听到卫澜霆说是容清越放火烧了先皇后的寝殿,离渊帝鹰隼般质疑的目光就落在了容清越的脸上。
容清越立马摇头喊冤,否认道:
“陛下,太子所说皆不属实啊!臣妾没有,臣妾怎么敢?”
还不待离渊帝表态,容清越又扭过头一脸痛心疾首地问着卫澜霆:
“太子,你说话可有真凭实据?本宫自问待你不薄,纵使这次替明阳择婿你不同意惹你不高兴了,你大可以跟本宫商量,实在不必如此坑害本宫啊!”
容清越痛心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一番话可谓是说得声泪俱下,听者伤心。
仿佛她真是将卫澜霆当做亲儿子养,结果却被反咬一口,寒心不已。
这一番话说完,离渊帝也不禁有所动容。
“啪、啪、啪!”
卫澜霆甚为捧场的替容清越鼓着掌,神情颇为认真好奇地看着她问:
“容贵妃的词也好情绪也好,不知出身哪个戏班子?下次听戏,可再也听不进旁的那些呕哑嘲哳了,只管请容贵妃开嗓唱一曲就是了。”
容清越:“……”
卫澜霆这几句挤兑,气得容清越脸都绿了。
离渊帝也懒得去理会卫澜霆的毒舌,只问:“太子,你说是贵妃放火烧的凤霄殿,可有人证物证?”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难道我有证据,你就会惩戒她吗?”
卫澜霆冷眼旁观着自己的父皇,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离渊帝一时哑然,嘴唇张了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到卫澜霆又冷笑着开了口:
“既然你舍不得惩治容贵妃,又何必问呢,平白叫自己为难。继续做个昏君不好吗?”
“放肆,你一定要这么对朕说话吗?”离渊帝气得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问他。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都是向您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