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宁远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尉迟荩临。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宁远无法在短时间内搜集到相关的知识来应对这样的场景。
白飞尽洌平拼命忍着笑着,因此两个人都面露狰狞,只好一起背过身去。
尉迟荩临在这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这话实在是有一种奇异的亲密,说时只想着宁远不听话,说完才意识到这无法言说的暧昧。
但他同样对如今的场面不知错所,又为了能够不下面子只好轻咳一声以做掩饰:“还不快回屋去。”
宁远如梦方醒,心里只觉得燥得慌,于是便匆匆低头红着耳朵离开了。
陆柒二人心下松了一口气,快速退出去跟在了宁远身后。
直到宁远走远之后尽洌平才忍不住放声大笑,笑的他直不起腰来,只能靠着竹子手软脚软的立着。
白飞比他好一些,不过也是难忍笑意,绷着一张脸又难受又好笑。
尉迟荩临又恼又羞,但对这方面经验太过缺乏的他确实是感觉十分无力。于是他第一次屈尊降贵向尽洌平讨教:“别笑了,本王问你,如何同怕自己的妻子和睦共处举案齐眉?”
谁知尽洌平听到这话笑的更厉害,直接跌到了地上去。
白飞再也忍不住,头靠着竹子肩膀疯狂抖动。
尉迟荩临恼羞成怒:“再笑本王收了你们二人的令牌!”
于是两人才堪堪止住笑着。
虽如此,尽洌平说话中仍然难掩笑意,一段话说的格外辛苦:“不过是真心相待,多做少说罢了。”
他直起腰来,背靠竹子,一改之前的不正经十分认真道:“可王爷的真心,不能轻易给出去。”
几人的情绪坠入谷底,一时间无人说话。
半晌,白飞轻声道:“王爷莫觉得我同尽兄说话不中听,但毕竟是宁国公府的人,就算身世再过凄惨,身上也仍然流着宁致远的血。”
“更何况。”
尽洌平接上白飞的话头道:“更何况,王妃的母亲是叶皖安。”
突然,尉迟荩临笑了,笑中满是嘲讽与上位者的肃杀:“你想说的是叶家人的血脉没一个好东西是吗?”
白飞嘴唇动了动,正欲说话,却听见叶青涵的声音:“叶家悬案如今为破,当中谜团众多。从何时起,聪慧如白先生也如此武断了。”
白飞身子一僵,躬身抱歉道:“白某一时失言,望叶姑娘恕罪。”
尽洌平满脸尴尬的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叶青涵也不甚在意,于尉迟荩临身边站定,面向白尽两人道:“恕什么罪?以下犯上之罪吗?可你们二人在王爷面前失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哪里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