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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陈信放心许多,又晃了晃手中的两罐子酒水:“将军,你还别说。这茶州的酒就是不同,烈得很。老吴最爱喝,我特地捎回来两罐给他尝尝鲜,不知他能不能分辨清楚。”

吴解最爱酒,且千杯不醉。曾经喝倒过一众兄弟,这点酒不在话下。谈及这酒,李自牧倒是想起那京城老家的酒。

“那是定然,这难不倒他。不过若说最好喝的,还是京城的逍遥酿,酒坊只在特定的那两个月才开窖,难得。”

吴解老远便看见归来的陈信,走近了又听见二人在谈论酒的事情,他拍上李自牧的肩膀,插进话来:“自牧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上次回京,我可是连喝了几日的逍遥酿,险些被兰庭说教一通。”

三人正谈论着,忽而又凑上前一个脑袋,死盯着陈信手里的酒。居然是竹曦!这下可好,这酒一拿出来,被这么多“酒鬼”给惦记上了。

陈信忙将酒藏在身后,可惜竹曦已然看见了,他抬眼看向陈信,问道:“什么酒?”

“这酒烈得很,你能喝吗?”

“为何不能,就一口。”

吴解笑道:“算了,给他倒点尝尝,不然他老惦记。”

既然老吴都发话了,竹曦自然能得上那么一小碗。他捧着酒碗呡了一小口。酒香顺着嗓子眼儿流到肚子里,就好像火烧似的。

确实好喝,与那日同孙将军饮的那碗酒一样。只是酒如初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竹曦没再继续喝,而是把酒碗还给了李自牧,随后往练武场的方向去了。李自牧自然也知道竹曦在想什么,不过他觉得还是让竹曦一个人静静为好。

李自牧的伤正是愈合的时候,自然是不宜饮酒的。陈信与吴解二人瓜分了那两罐子酒,前者喝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后者却还嫌酒水不够满。

天色渐暗,李自牧为二人生起了营火,免得又睡在露天着了凉。训练的兵士都陆陆续续地回了营帐。

李自牧知道竹曦也回来了,便掀开他的营帘,试探道:“今日空闲,外头走走?”

走去哪?竹曦本想这么问出口,不过他又把这话咽了回去。他爽利地站起身,与李自牧一人一马出了营。

李自牧的马跑得很快,竹曦紧跟着他的马,不知他要往何处。原本以为他要进城,没想到行了一段路,周遭更荒芜了些,再行半个时辰,马儿又往上坡跑,竹曦这才知道脚下的这条路是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