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陈信是不是要为这伤付出点什么后果?李自牧一手架着鸟,一手拿着些鸟食,一路走到了许久未归的小院里。
陈信一听动静,连忙出房门查看。见是架着海东青的李自牧,不由有些心虚:“将军回来了……这……这鸟将军可是亲口答应送我的,我才托人从将军府带来,我就试试它。”
李自牧点点头,抬手让这只鸟飞到陈信那儿去:“很明显,他是个认主的。”
他指了指大臂上的血痕,鲜血都渗到衣服布料里去了,是很明显的抓伤。
“那既然是你的鸟,这诊金是不是得你来出?”
陈信有些想赖账,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就那点军饷,牧哥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给您包扎?”
让陈信包扎伤口,就好像让鱼去上树。只能说如果你还想要这条手臂的话,就最好别让陈信经手。
李自牧还不想残废,他又恢复了满脸轻松的表情,摆摆手道:“算了,有空多训练训练,别往别人头上飞。”
两人从门口走到院内,在石桌旁坐下。这处宅子被打理得不错,院里还种着不少的花草。李自牧回头看看陈信:“花开得正好,你种的?”
陈信摇头,指了指小满的房间。
“花是小满种的,我就每天给它浇浇水,小满放假会给它施肥修叶,这才长得好。”
说起小满,李自牧这才想起那两本书。他放在哪了?怎么这些日子都没看见。上次没收了她的书,也不知她有没有生气。他轻咳一声,问起小满的近况。
“小满呢?她怎么样,功课还跟得上吗?”
陈信摩挲着下巴,皱眉道:“她啊,功课倒是不用操心,只是听闻与她一道念书的瑞小世子成日和她对着干,也不知哪里得罪那小世子了?”
李自牧一听吴小满受欺负,顿时警觉起来。瑞王近两年风头正盛,他那小世子更是从小惯到大,气性自然高。
“那是否要去瑞王府送些礼?那小子比小满还大些,照理不应如此。”
“没有,李叔叔,信哥,你们不必操心。”吴小满从房门口出来,“小打小闹罢了,这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本来是小孩子间的事,大人掺合进去,味道就会变。既然吴小满有自信解决,李自牧和陈信还是按兵不动为宜。
李自牧点头道:“那若是他再这样,你尽管来告诉我,别自己硬抗。”
吴小满答应下来,回到厨房洗出一些瓜果,用白瓷盘盛好了端到李自牧面前,随后回房温习功课。
李自牧敲了敲桌面,看向陈信:“看看人家几岁,如此周到。若我是老吴,做梦都得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