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姽婳看到了那张脸,奚芜的脸。
所有的奇怪在这一刻纷纷被解构变得不奇怪。
她想,她知道要怎么做。
这时,又传来一声尖叫。
身后奚芜的身影渐渐散开,姽婳推开门,往心怡和嘉楠的房间走过去,一手拿着斧头。
没人开。
姽婳直接举起斧头框框给砸了。
里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劈出一个洞后,她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走廊上的光透进去能稍微看到点。
房里的光灭了,给他们俩吓了一跳,以为又有什么东西来追杀他们。
“各位,我找到方法出去,要一起听吗?还是继续待着这里,被吓一整宿?”
兴许是他手里的斧头太有影响力,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俩都快被吓破胆,这次他们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接跟着姽婳出房门。
这次他们一口气走到了大厅。
姽婳在圆盘上放下书,“我们先ʝʂց试试能不能从大门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压根出不去,古堡门没锁,可他们三个使出吃奶的劲都丝毫未动。
“那看来,我们只能依靠它。”
姽婳看向大厅的圆盘。
“刚刚进来时你们的手被划伤了对不对?”姽婳翻到她擦出来的残页,“那么解咒的关键也在你们身上,从圆盘的逆方位进去,重新将血滴进去。”
心怡:“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个事我们不能冒险。”
“当然,我能理解你们。只是如果不试试,我们三个都得死在这里,刚刚我们都转过了,这古堡没有吃的,我们在这里待着不是等死就是被杀死。”
姽婳手里的斧头已经卷刃了。
“好,我们试试。”
心怡和嘉楠以逆盘的方位重新走进圆盘,将手指伸进去。
血祭开始了,整个祭台以他们两人为中心迅速亮起,被血染红。
“你骗我们。”
随着他们生命力流逝,奚芜的身体却渐渐凝实。
隔着血阵,他们看不到奚芜的身影,心怡抓住时间大喊。
“你被她所困,不死不活在古堡里待了这么久,你不累吗?这样无休止的害人才能换来苟活,你真的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奚芜溪水一样的眼睛有了涟漪,透露出几分动容和不忍。
姽婳当下就急了,“别听她乱说,你知道的,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