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看着这张床,像是想到方才的尴尬,真是令她难堪。
亓官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她,躺在这张他们暧昧过的床上一板一眼道:“旱灾的事情,陛下考虑得如何?”
明明方才孟浪的人是他,是他把自己床上带。
“想好了,孤和你去西南。”
听闻此,亓官芜才松气,如此甚好,他就不用打晕姽婳,伪造书信带着她走。
还好自己聪明,就算没开窍之前,也只是先把帝后分开。
姚宴安此人擅城府,一肚子老谋深算,容色又好,长此以往肯定能住进陛下的心里。
他不喜欢,难怪之前一看见姚狐狸就觉得心烦。
“如此,还望爱卿能早日上朝,今日那些老臣又开始催生。”
亓官芜在心里暗暗点了一遍人,“陛下放心,臣自当不会让陛下后悔选择臣。”
热知识,他们两个现在只是合作关系,武安侯却故意说的暧昧不清,又偏偏进退得当,让她不住错。
这厢,天色转暗,姽婳该走了。
亓官芜不动声色,就算心里再想让姽婳留下,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将姽婳秘密送入皇城,也转身走了。
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二个没有姽婳的夜晚。
“殿下,喝药吗?”仆役见他屋里灯亮了才敢进来,战战兢兢问了这句话。
当年在大西北,武安侯的药被人掺了东西,自此以后他就对药视而不见,除非万不得已,其他都是靠自己生熬。
仆役以为今天也像往常一样,他只是进来走个过场。
武安侯放下手中的西南堪舆图,“放下。”
这是打算吃药了?
仆役惊掉下巴。
一想到他不在,姽婳一个人被那些老臣为难的样子,亓官芜是格外不爽。
翌日,阔别朝堂已久还被圣上加封爵位的武安侯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
多年不见,唰唰两下就把催生的那些老臣怼的哑口无言。
尤其是不举的李大人,被他戳了痛处还要矢口否认的样子格外新奇。
更别提下朝之后,亓官芜大摇大摆给李大人送了药。
家有悍妻的给送了两个舞姬,上了年纪还要老脸地给送了几位妾室……
还不忘再添上一句,侯爷感谢他们多年的鼎力支持,特来替他们实现心愿,还请笑纳。
这该如何笑纳?不哭就不错了。
姽婳得知实情,高兴得多喝了一碗小米粥
有实权就是好,做这种无赖事都得被夸一句做得好做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