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理好腰链,奚芜的长睫抬起,“好了。”
他五指上挂着漂亮的腰链,姽婳却觉得他像在拿着操纵人偶的线,恶劣、偏执。
“好了。”他以一个绝对保护的姿势环抱住她,在她后腰处缓慢勾好腰链的暗扣,她一点一点凝出实体,也被他一点一点抱紧。
他的嗓音泄出来一丝哑:“你逃不掉了。”
那这样,她可就要不高兴了。
做好一切,奚芜继续诱哄她:“你很爱我。”
姽婳没有感情重复:“你很爱我。”
就是要斤斤计较,争夺这段感情的高位,这里也同样是场对弈,就看谁先妥协低下高贵的头颅。
奚芜换了一个说法:“我很爱你。”
姽婳来了兴趣:“你很爱我。”
他再一次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姽婳,视线绕过她去看缘罗花,还是蔫巴,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为奚芜左脚踏进殿里而生气死掉,娇气难养。
“我的姽婳,就连只有两魂一魄都这么强势不饶人。”奚芜失笑,末了又道:“做得好。”
神念闪过,他锁骨渗出鲜血,“该吃饭了。”
姽婳一直觉得她品行端正,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就算在这么多变态里周旋,也都坚持自己,没有变成一个变态。
但此时好像不一样了,她看着奚芜,觉得他分外秀色可餐。
字面意义上的可餐。
缘罗花的天性就是寄生在强大的宿主身上,掠夺他的养分,韬光养晦,最后蜕变为绞杀藤。
那丁点嗜血的欲望在奚芜日日夜夜的纵容下,如同他期望的那样,终于变成了参天大树。
姽婳内心天人交战,想吃饭的欲望和强烈的危机感在她内心来回交缠,这一脚要是下去了,她下辈子不得时时刻刻和奚芜待在一起啊。话说为什么他不能像过去那样把血滴在叶片上啊?叶片小脸通黄也比她憋得小脸通红强啊。
见她不动作,奚芜还有些疑惑:“不饿吗?”
妖精,比她还像妖精,姽婳暗骂。
可很快她就说不出话了,姽婳被奚芜按进他怀里,心头血的诱惑被无限放大。
她总是克制不了诱惑。
姽婳放弃抵抗,气急败坏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干净的皮肤因为她对鲜血的渴望变成深粉。